第3章 杯酒引來是非事(1)[第2頁/共7頁]

她先給武鬆道了個萬福：“叔叔返來了，好些日子不見，奴內心想得慌。讓叔叔壞鈔買這麼些酒菜。”

弓足歡暢了：“那我在這裡專候。”

“叔叔芳華多少？”

“叔叔怎不返來吃早餐，害奴好等。”

“我不信。哪有豪傑不愛美人。”弓足的眼睛盯著武鬆看。

“嗬呀，你彆說他了，他曉得甚麼？他如果曉得這些事，不賣炊餅了。來，好叔叔請乾三杯。”

“武二有話，來奉告哥哥。”

武鬆已有七八分不安閒。他忍住心中的火，仍不作聲。

武鬆隻好說道：“那隻好生受嫂嫂了。”

一日，鄰家嫁女，餘氏赴席。張大戶悄悄地把弓足叫到房中，遂心收用了。張大戶已是五十開外的老頭，得如此柔滑黃花閨秀，覺得大占便宜，美不堪美。接二連三以後，弊端來了：先是腰疼，後是耳聾，小便不暢如水滴，眼淚鼻涕經常流，白日哈欠連天睡不醒，早晨噴嚏無數睡不成。老頭中邪了！餘氏短長，見此情此狀豈有不知根由的？謾罵丈夫，苦打弓足。張大戶捱罵已是家常便飯，可就是捨不得小弓足。想了個好主張，倒賠房奩，把弓足嫁給了佃農武大。武大誠懇忠誠，得此美婦，覺得是房東看得起本身。

“你去問你的好兄弟去。我為他備下好酒好菜，他卻來調戲我，我不賴他，有迎兒作證。”弓足說道。

弓足卻另一番表情。“麵前豪傑，身材魁偉，邊幅堂堂，有頂天登時之派頭，我弓足空活二十多年，從未見過如此男人。怪呀，一母同胞，天壤之彆。你看我家的，身不滿尺，三分似人，七分像鬼。如果嫁給武鬆，則有個盼頭。奴不知哪世遭瘟不法。唉！”這就難怪弓足的杏仁眼盯著小叔不轉悠。她願武大買酒菜一去不回纔好哩。

武鬆看了看誠懇巴交的哥哥，搖了點頭，說道：“哥哥不要問，你讓我去吧。”

武大道：“我兄弟怎會是這類人？彆大聲嚷嚷，叫鄰居聞聲笑話。”

弓足歎了一口氣：“一言難儘。隻怪你哥哥太善了，儘受人欺負，才搬到這裡。若似叔叔這般雄渾，誰敢說個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