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西門慶得子加官(3)[第2頁/共4頁]

月娘點了點頭，問看門的安然兒：“誰拿著那邊鑰匙哩？”叮嚀下去，拿鑰匙開門，並把那些乾粗活的打工的叫開。安然兒忙去辦了。

“他讓小的？他膽兒大哩，娘們都不放在心上。”

月娘不吃，坐了半歇，回後邊去了。不一會，使小玉來，請潘姥姥和弓足、瓶兒去後邊坐。

“爹也打牙粘住了，說甚麼？爹慣他，寵他。娘不是不曉得爹和他在書房裡乾那肮臟謀生。”

弓足與瓶兒勻了臉，同潘姥姥今後邊來，陪大妗子吃酒。吃到日落時分，把姥姥和大妗子用轎送走。世人立在門首，孟玉樓說道：“大姐姐，本日他爹不在，我們往對門喬大戶家瞧瞧屋子去。”

月娘不敢再往上去，世人扶她下來，唬得臉蠟渣兒黃了。回到家中，月娘隻覺肚中疼痛。使小廝叫了劉婆子來看。本來月娘已經有身五個月。怕出事。

當下，月娘、嬌兒、玉樓、弓足、瓶兒，都用肩輿短搬抬過，進了喬大戶家的屋子內。進了儀門，就是三間廳。第二屋是樓。月娘上了樓梯，走到半中，不料梯磴陡趄，滑了一下，扭了身子，幸虧雙手攀住了梯邊雕欄，纔沒有滑倒下去。玉樓在她前麵，趕緊拉住她的一隻胳膊。

弓足忙說道：“李大姐整治些菜，請俺娘坐坐。陳姐夫尋衣服，叫他出去吃一杯。他趕著去前邊了。姐姐，你請坐，好甜酒兒，吃一杯。”

瓶兒見弓足出去，趕緊起家，上前笑著迎進房裡來，說道：“姐姐來家早，請坐，吃盅酒兒。”教迎春從速給五娘拿座兒。

劉婆子因而給了兩服大黑丸子藥，教月娘用艾酒吃了。半夜，胎兒掉了下來，在馬桶內。點燈撥看，還是個男胎，已成形了。這天早晨，西門慶返來得遲，在玉樓房中歇宿，不知此事。次日，玉樓到上房問月娘，月娘實說了，並不讓玉樓說給西門慶聽。

“但說無妨。”

弓足說道：“我比不得她有錢。我穿的還冇有哩，拿甚麼與你？”想了想，又說道：“你平白地吃了人家的，等會兒，咱清算幾碟子來，篩上壺酒，拿疇昔還了她就是了。到明日，少不得教人家說東道西，我是聽不得。”說完，當下叮嚀春梅，定八碟菜蔬、四盒果子、一錫瓶酒，探聽得西門慶不在家，教秋菊用方盒拿到瓶兒房裡，奉告：“娘和姥姥過來，無事和六娘吃杯酒。”

“你爹來家也不說一句兒？”

“冇來家？從後晌就來了。在六娘房裡，吃酒說話哩。若不是春梅姐叫了小的來接娘，還早哩！小的知是來安一個跟著肩輿，彆人小，天又晚，路上不便利，小的從速跑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