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風雲不測瓶兒招贅(2)[第2頁/共5頁]

二人推來讓去幾番，竹山方纔收了。瓶兒遞酒，安了坐次，飲過三巡，竹山偷眼睃視瓶兒，粉妝玉琢，鮮豔驚人，非病時可比，不覺血衝腦門，心跳砰砰。他先用言語挑之：“小人不敢動問，娘子芳華多少？”

馮媽媽說道：“這還用問，明天是甚麼日子？你二孃使我送金飾頭麵來，怎的不見動靜？要請你爹疇昔說話哩。”

“先生何不指教？還請先生說出無妨。”瓶兒說道，一邊教丫環斟酒。

瓶兒高擎玉盞，向前見禮，說道：“前日奴家心中不好，蒙賜良劑，服之見效。今粗治水酒一杯，請過先生來，知謝知謝。”

竹山點點頭道：“本來娘子夫主歿了。多少時了？”

“喲，苦哉，苦哉！”竹山叫了起來。

這來保、來旺二人出了李府，謝彆蔡府管家，星夜兼程，回到清河，將所乾之事重新到尾細說一遍。西門慶聽到本身被列入發落的行列時，臉都白了。當得著名字已改，才一塊石頭落地。他對月娘說：“若不早早令人去辦理，如何了得。”

“喔。”竹山心中一跳，趕緊問道，“動問娘子，與何人作親？”

竹山又問道：“娘子另有後代冇有？”

這獅子街大街口上，有個行醫的太醫，名喚蔣竹山，年紀還輕，不上三十歲，生得五短身材。馮媽媽見瓶兒病重，向瓶兒說了，請來蔣竹山看看。

自此，瓶兒常常夢境隨邪，隻感覺夜夜有狐狸化名托姓，來攝其精華。垂垂地，描述黃瘦，飲食難進，臥床不起。

瓶兒見竹山一臉苦容，用心問道：“這是怎講？”

蔣竹山走後，瓶兒與馮媽媽商討，說道：“西門大官人家出了這事，休咎難保。再說，奴家這邊冇人，大病一場，險不喪了性命，為今之計，不如把這位先生招將出去過日子，有何不成。”第二天，瓶兒使馮媽媽給蔣竹山通訊疇昔，擇六月十八日大好日子，把蔣竹山倒踏門招出去，成其佳耦。

瓶兒聽了，微淺笑道：“不瞞先生，奴因拙夫歸天，家事冷落，單獨一身，憂愁思慮，安得無病？”

“奴虛度二十四歲。”瓶兒答道。

婚後三日，瓶兒湊了三百兩銀子，臨街翻開一座門麵，兩間開店，煥然一新，與竹山看病賣藥，不久，又買了一匹驢兒與竹山騎著，來往行醫。竹山如同一步登天，坐在店裡神情，騎在驢背上也要扭捏扭捏身子。

瓶兒說道：“有累先生，俯賜良劑，奴好了重加酬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