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暗潮起伏之時（四）[第1頁/共3頁]

“哥特已經備好了三匹快馬，出城後另有衛隊相隨。”烏爾裡克五世說，“據施耐德說當時在場的另有一名年青人，我想你們能夠從他身上撬出一點甚麼來。不過，”他頓了頓，“但是得趕在施耐德弄死他之前。金銀之虎經商是把妙手，刑訊則一定。”

“跟瑞文斯頓簽訂的停戰條約到期另有六個月。”

“坐。”烏爾裡克五世說。

“公爵大人，很歡暢見到你。陛下已經在會客堂了。”獨眼的男人在門前微微欠身，而後不卑不亢地與艾爾夫萬公爵對視。

“好久不見，哥頓。你們在這裡等著。”艾爾夫萬公爵點點頭，後半句是他對著基亞說的。

“哥頓。”烏爾裡克五世俄然說。

艾爾夫萬公爵沉默了幾秒鐘：“我難辭其咎。”

“請進，公爵大人，子爵大人，艾爾夫萬蜜斯。”

特蕾莎一言不發，揪住基亞的披風就把他往外拽。基亞猝不及防之下被一把帶倒在地，金屬鎧甲摩擦著大理石空中，聲音鋒利瘮人。艾爾夫萬公爵深深地看了一眼烏爾裡克五世，草草地行了個禮，緊跟著女兒分開了會客堂。

是的，泡茶。基亞端著溫熱的茶杯，內心彷彿有天雷滾滾。

“甚麼茶？”到底是見過大風大浪的兩朝元老，艾爾夫萬公爵坐了下來，很隨便地問。

“告訴托姆斯主教，徹查比來的異端意向。以國王的名義，不吝任何手腕，也無需顧慮是否會涉及無辜公眾，”烏爾裡克五世一字一頓地說，像是長劍緩緩出鞘。“我要曉得這呈現在我國境內的黑騎士，到底是甚麼來頭！”

“不，艾爾夫萬蜜斯，於情於理，你都必須去。”烏爾裡克五世直視著特蕾莎，“昨日，薩裡昂販子總會的‘火狐’傑弗裡被毒殺，凶手是‘灰狼’薩麥爾。已經證明他與異端有染，並且，”他輕描淡寫地說，可特蕾莎的瞳孔卻因為他接下來的那句話驚駭地放大，彷彿夢魘閃現，那些惡鬼般的黑影再度狂笑著從天而降。

“雪歌。”烏爾裡克五世把茶端到艾爾夫萬公爵麵前，“這是最後一包了，想再喝的話就得讓文森特再去申得弗那邊逛逛。”他說得很輕鬆，像是一名監工打發部屬去買點小菜，但誰都曉得“逛逛”二字可不料味著兩國友愛互通有無，而是一場血流成河的戰役。

“很好，公爵，薩裡昂已經召開一場籌辦審判你的聽證會。我建議你最好現在就解纜，早退了的話，那些憑藉教會的老固執們會很不歡暢的。”烏爾裡克五世冷冷地說。他轉向基亞：“子爵，你需求和你父親同業。我現在任命你為薩裡昂城首席調查官，有權過問城中統統事件。艾爾夫萬蜜斯是你的幫手。這是委任狀。”他將一張泛黃的牛皮紙沿著長桌滑疇昔，“我傳聞公爵大人的兩個兒子中，福瑟特子爵善於內政，而基亞子爵善於策畫，但願不是紙上談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