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謝家日常[第2頁/共3頁]

“秦檀。”賀楨喚她, “……這段光陰, 你也累了, 早晨好好歇歇。”

說罷，賀楨當即掉頭走開，免得一忽兒肝火上來了，對著秦檀發作出來。

――從紅蓮那兒偷到手帕殘片的那一夜，賀楨獨安閒書房坐了好久，將手帕殘片在手上細心打量。

秦檀咬咬唇，在心底道：今時今刻，燕王妃是最合適的大樹！如果能奉迎燕王妃謝盈，也許太子便會看在謝均的份上，不計算本身當初的拒婚之事。

青桑回聲去了。

這副畫麵，在賀楨腦海裡久久揮之不去。不知怎的，他忽而就剛強地想要帶秦檀去京外逛逛，散散心，伉儷二人，好好說一陣話了。

去燕王府這日，她起了個早，在妝鏡前打扮打扮。

“冇空。”

秦檀不敢擔擱，過了五六日，就籌算去拜訪燕王妃。

賀楨聽了，有些古怪。

夜裡燈花明晃，那殘片上的題字端莊娟秀，詳確非常，明顯是相思入骨已久。

紅蓮微驚，趕緊起家施禮，道：“這是夫人用舊了的帕子，叮嚀奴婢去了線再燒了。”

這丫環嗓音尖尖，賀楨也聞聲了，不由有些訕訕。

***

秦檀挑眉，往耳垂下彆珍珠墜子：“彆鬨啊，我本日是當真有事。大人如果閒的發悶，後院自有方姨娘替您紅袖添香。”

好久後，他脫了力，久久地感喟。

聽賀楨說罷，秦檀擱下眉筆，攬鏡自照：“不趕巧，今兒我有事，要出門去呢。”

秦檀坐上馬車，朝燕王府去了。路途不算遠，一會兒也就到了。

因而，本日，他便來了飛雁居。

話未畢，賀楨便自顧自地出去了。

母親言辭冷厲，賀楨無法，隻能服從母命，籌辦去處秦檀伸謝。但要和秦檀說硬化，他卻拉不下這個臉麵，是以隻在秦檀住的飛雁居前幾次盤桓。到了晚些時候, 賀楨終究下定決計，踏入了飛雁居。

他走近一瞧，卻見紅蓮麵前鋪著幾塊手帕碎片，這手帕被剪得稀稀落落，但能看出上頭本來繡了一片茂茂的竹子，栩栩如生，繡功甚好。紅蓮一剪子下去，綠色的青竹便繃開了線口，刹時七零八落。

賀老夫人瞧出他難堪，上去推了推賀楨的背，蹙眉怒斥道：“還不快去感謝你媳婦兒的恩典？再如何鬨，你二人也是結髮伉儷。太子給她臉麵，你也不能蕭瑟了人家。你去好好道個謝，今後呀, 好好與你媳婦兒過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