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王府花園[第2頁/共7頁]

說話間，燕王妃謝盈就姍姍來了。

那喚作周嫻荏弱女子道：“謝過王妃姐姐。”

“聽聞賀家家底一窮二白，她嫂子、婆婆都是窮山惡水出來的人。”

秦檀如許說，燕王妃微微暴露了詫異之色。畢竟方纔王妃才難堪了秦檀，照理說，秦檀該跟著周嫻一道挖苦燕王妃纔是。

周嫻抽泣了一聲，眼淚珠子冒得更澎湃了。她哽咽道：“我們初初見麵，你何必如許難堪我！我又是犯了甚麼錯處！”說罷，便哭著出了恩波簃。

她的心底，實在是有些慚愧的。她能夠說本身不愧對秦家——秦家的繁華，便是她母親用命換來的，她天然不慚愧；但是，謝家的情麵，她實在是有些心虛的。

“不必客氣，坐吧。”燕王妃還是是那副和藹的臉，讓秦檀在仇家坐了下來。她高低打量秦檀，指尖摸著那柄牙絲編地的團扇，悠悠道，“賀夫人，我有件事兒，實在獵奇。”

燕王妃緩了緩神，對周嫻笑道：“瞧我胡塗了，竟忘了把這事兒奉告你。隻是我們這頭都是出了嫁的婦人，嫻兒你一介閨閣女子，還是不要和我們在一道的好。”

燕王妃看望的目光，也緊緊追跟著秦檀。王妃身後立著兩個丫環，彆離喚作寶蟾、玉台。抱著狗兒的寶蟾一副幸災樂禍模樣，對玉台私語道：“你可曉得，那賀秦氏先前拒了東宮的婚事，落了相爺的臉麵，我們娘娘也有些不待見她呢。”

燕王妃的笑意有分苦澀。她側過甚去，用團扇半掩住麵龐，道：“冇甚麼，不過是個借住的表蜜斯。”她聲音裡有些尷尬，麵上閃現出幾分狼狽之色來，眸光亦有些縹緲。

秦檀起了身，正色道：“回王妃娘孃的話，並非是我不肯意替夫君美言，而是我夫君無需我多言。一是一，二是二，若當真有本領，何必我誇出花來呢？更何況，我夫君為人樸直，最不喜我多管閒事。以是，我便不在王妃娘娘麵前多話了。”

“是我來遲了，叫你們苦等。”王妃娘娘客客氣氣地打了聲號召，麵帶笑容，慢吞吞在三角椅上頭坐下。她身後的丫環見自家娘娘坐下，忙把懷裡的拂秣狗兒遞疇昔。娘娘笑眯眯地接了，戴了對東珠軟鐲的手順著捋了下狗毛，口中唸叨道，“男人們喝酒的事兒，與我們也冇甚麼乾係，諸位安閒些便是了。”

燕王妃的臉，刹時就拉了下來。

已經是傍晚時分了，王府花圃裡染著一片澄徹的金色，大湖上波光粼粼，似傾瀉金輝。秦檀走上了曲廊，目光在四周逡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