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朝中諫言[第1頁/共4頁]

恭貴妃說著，掩唇嬌笑了一聲，拍鼓掌道：“皎月、皎星，去籌辦紙筆墨硯，讓賀夫人留在椒越宮中抄經。為了陛下龍體著想，賀夫人若不抄完這四百五十二頁的經文，便不必出宮了。”

秦檀氣定神閒，淡淡道：“啟稟娘娘，我熟諳一名精通占天之術的象師。入宮之前，他得知我要來見貴妃娘娘，特地奉告我，說‘貴妃娘娘惡夢已久，日日難以安睡’，並將解法奉告於我。事關您夢魘之事，不若還是請周女人遁藏一二？”

冇一會兒，秦檀的腳便有些痠軟，身子開端搖搖欲墜。她咬著牙，一聲不吭。一旁的皎月看了，笑著解釋道：“賀夫人，怪皎月健忘奉告您了，我們娘娘擔憂陛下龍體，每日這個時候皆要在小佛堂唸佛，外人不成打攪。”

秦檀笑笑, 不怒不惱, 跟著皎月朝屋子裡去。方跨過門檻, 秦檀便問皎月：“貴妃娘娘是一向住在這椒越宮, 多年未曾移宮麼？”

貴妃宮裡的安排皆是上乘，饒是周嫻已看了無數次，還是有些被迷暈了眼。

仗著有姑姑恭貴妃撐腰，她周嫻在燕王府裡直如半個女仆人普通。這賀秦氏不知好歹，竟敢頻頻落本身的臉麵，實在是可愛。

“讓秦檀替陛下抄經，實乃秦檀之幸。隻是，在抄經前，秦檀有幾句話想稟明貴妃娘娘。不知，周嫻女人可否遁藏一二？”秦檀道。

不知過了多久，恭貴妃才姍姍禮佛結束，轉過身來，道：“賀夫人來了？瞧本宮忽視的，起來罷。”

錦鸞齋的小佛堂前，秦檀對恭貴妃說道。

周嫻朝右耳房走去，腳步細細碎碎。

“……罷了。”貴妃擺擺手，道，“嫻兒，你先去一旁耳房裡歇著吧。”

隔著珠簾，秦檀給恭貴妃施禮：“見過貴妃娘娘。”

“大膽！”恭貴妃重重拍下帳桌，細眉豎起，怒道，“你竟敢說這椒越宮中有不吉之人！”

“一日不見，思之如狂。望能於錦鸞齋中相會，雖隻要半晌數句之言，亦心對勁足。護卿閨譽，閱後即焚，燕。”

一旁的周嫻聽了，暴露淺淺的笑容來，打量著秦檀的眼神，有一分誌在必得的高傲，渾然不見燕王麵前的嬌軟荏弱。

周嫻的心，十足狂跳起來。

恭貴妃的貼身宮女皎月踏出殿來，瞧向秦檀。

恭貴妃傲然一笑，道：“你有甚麼可說的？還是老誠懇實抄經罷。甚麼時候抄完了，本宮就甚麼時候放你出宮去。”

“回賀夫人的話，那是天然。”皎月的語氣有些飄飄然，“我們娘娘打從入宮起，便住在這椒越宮。陛下曉得我們娘娘愛重‘椒越’二字，特地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