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七夕回門[第1頁/共8頁]

王妃彷彿聽不出他的弦外之音，輕悄悄地笑了起來。她不肯多提這些朝政之事，盯著弟弟又提及了婚嫁之事：“阿均，你年事漸大，再不娶妻立室，叫姐姐如何和孃親的在天之靈交代？”頓了頓，王妃輕蹙秀眉，憂愁道，“莫非京中阿誰傳聞是真的……”

“你與王妃娘娘有私交？”賀楨問。

“……你呀。”王妃拿謝均毫無體例。她晃了下團扇，神采微凝，“若說我屬意的，不過是那麼兩三人。一是賀楨，二是鄭史，三是何文書。啟事無他，隻是他三人未曾叫女眷來賄賂罷了。至於才學實乾，我倒是不清楚。說到底我一介女流，見不得外男。這些人名，還是我叫寶蟾去外頭探聽來的。”

謝均點頭。

“……”賀楨躊躇了一陣，道，“你未曾多做閒事吧？”

她這一句話，讓賀楨馬上把視野彆了開來。一起上，兩人再疏忽野交彙，便如許沉默著到了燕王府前。

這下，紅蓮和青桑都懂了，自家主子是在憤恨大人呢。青桑謹慎翼翼地嘟囔著：“夫人，那也不必扔了這墜子呀。便是不送出去，轉頭賣了錢也是極好的……”

“賀楨？”聽到這個熟諳名字，謝均聲音微頓，“他倒是個短長人物。”

秦檀穿了件杏黃地綴斑斕的袍子，袖口並領下刺了幾團佛手花，繡工詳確，讓這花幾如真的普通；賀楨才入宦海不久，見過的好東西未幾，但他也曉得這衣裳造價定然不菲。可如許繁華素淨的衣物，與秦檀的麵貌是剛好相襯的，她本就是這類刺眼的邊幅。

她這句狐假虎威之語，張口就來。她與謝家疇前的紛怨，到了她嘴裡，竟變成普淺顯通一個“交集”，讓賀楨也有些顧忌。

“你不過比我小一歲，也是時候立室立業了……”王妃忍不住啟脣乾脆。

謝均聽了, 心底悄悄發笑。他撣一撣袖上浮塵, 道：“宴席已散了, 諸來賓皆散去。我來找我姐姐, 天然不會想到這王府的花圃裡，另有除了我姐姐以外的客人。”

謝均又提起了這事兒，莫非是來真的？

——不對，王母的蟠桃是冇碰過的，碰過的是方纔那位賀秦氏的身子！

燕王做宴，來的都是同批中榜之人，為了今後官途，他們不免向上攀附湊趣。男賓奉迎燕王、女客贈禮燕王妃，那都是常事。這燕王妃與都城其彆人不一樣，不喜好寶貴的綠玉翡翠，獨愛那稀落的黃玉。秦檀嫁入賀家之前就推測此事，早早就命人去網羅成色上好的黃玉，再細細打磨成一條墜子，好拿來贈給燕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