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賢妻良母[第1頁/共5頁]

因過了選試，大夥兒便要各奔東西，是以主管選試之人便會先做個宴席，請諸位敘話舊、交交朋友。本年陛下開恩，賞了燕王這個差事。這不，燕王府的帖子就送到府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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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姨娘受寵，大人一月到頭十有八|九歇在憐香院，連帶著自個兒在大人麵前也能多露幾次臉。如果調去寶寧堂裡，老夫人對下婢看得嚴，又向來仇恨姨娘，她怕是再冇機遇攀上大人的高枝了。

秦檀恥笑起來，眼角眉梢俱是稱心：“喲，誰奇怪動她了？我曉得她是你拯救仇人，又是親身照顧你，又是題詩帕傳情的，難怪大人這麼上心。”

一旁的芝兒聽得心驚肉跳，卻隻顧做個悶聲葫蘆，不敢在方素憐麵前發聲。她曉得，是鈴兒先前在寶寧堂說話不當，惹了姨娘不快。甚麼“遵循姨娘現在受寵程度，要想有身不過是朝夕之事”，這話說的，彷彿姨娘是那等眼巴巴求著抬貴妾的俗氣之人似的！姨娘在大民氣底向來是片清平悄悄的雪，哪能潑上這一點汙水？

隻可惜，她嫁的人是本身。

“說吧，你我二人冇甚麼好見外的。”賀楨道。

賀家有二子，老邁是賀楨，老二叫做賀旭。

賀家遷來都城不久，家裡母親、弟妹都是小家子氣人，對這些宦海事兒一無所知。方素憐雖是他的心上人，可對宦海上的事也是使不上勁。秦檀這些知心話來的恰好，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秦檀見她二人鬨著，笑得肩都顫了起來。

秦檀看她笑，心底歎一口氣，不忍心說實話。

賀楨聽了，道：“鈴兒是我撥給你的，娘也冇有說甚麼，更何況秦氏？你放心用著便是。”

她笑得暢快，賀楨卻愣了下，詰問道：“你如何曉得詩帕這事兒的？”

過了兩三日，有人上賀家下了帖子，說是燕王做宴，請賀楨去賞個花、吃個飯。賀楨曉得，這是為了春季選試的事兒做的宴席。

芝兒不解，卻不敢多問。

姨娘這是甚麼意義呢？大人待姨娘還不敷好麼？為了姨娘，甘心惹怒正妻秦氏，還在老夫人麵前下跪苦求一個貴妾的位置，如何姨娘還說大人不敷知心知冷熱呢？

好久後，賀楨心底忽有個奇特設法：如果秦檀嫁給旁報酬妻，必然會是個好老婆。

方素憐悄悄拭去麵上淚痕，跟著賀楨跨出門檻，裙角兒摩挲出沙沙輕響。賀楨瞧她這副模樣，心底儘是慚愧，歎了口氣，道：“是我委曲你了。”

秦檀曉得，賀楨此人實在並不薄情，且君子傲骨實足。他盤算主張要對方素憐好，那便是掏心掏肺地好，哪怕和統統人對著乾也成。隻可惜，賀楨眼神光不好使，連拯救仇人都能錯認，白瞎了這副如玉邊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