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鸚鵡前頭[第2頁/共7頁]

好久後，他的神情一變。

“姑姑……姑姑，您可要替嫻兒討回公道呀！”周嫻有些急，瞟了眼秦檀，不肯走，口中嚶嚶哭著，“這賀夫人如何幫著王妃欺負嫻兒，您但是曉得的呀？”

燕王妃正在氣頭上, 那頭走廊上忽行來個嬤嬤。嬤嬤對王妃倉促一福, 道：“王妃娘娘，王爺請您疇昔一趟呢。周女人說她受了委曲，正鬨著要請宮中的恭貴妃娘娘來主持公道呢。”

“那你是何意？”燕王妃悄悄拿扇子拍一下他的胸膛, 暴露惱意來, “你這是用心不想讓我高興歡愉了？”

恭貴妃邇來惡夢幾次，夜夜難以安睡，吃遍了安神助眠的藥，卻無濟於事。貴妃久浸深宮，一雙手並不潔淨；那夢中有無數鬼怪，貴妃心虛，愈發惶恐。這也是為何秦檀見到她時，她眼底會有一縷疲色的啟事。

恭貴妃說著，掩唇嬌笑了一聲，拍鼓掌道：“皎月、皎星，去籌辦紙筆墨硯，讓賀夫人留在椒越宮中抄經。為了陛下龍體著想，賀夫人若不抄完這四百五十二頁的經文，便不必出宮了。”

秦檀氣定神閒，淡淡道：“啟稟娘娘，我熟諳一名精通占天之術的象師。入宮之前，他得知我要來見貴妃娘娘，特地奉告我，說‘貴妃娘娘惡夢已久，日日難以安睡’，並將解法奉告於我。事關您夢魘之事，不若還是請周女人遁藏一二？”

但是，這件事隻恭貴妃、陛下與幾個親信宮人曉得。為了保護顏麵，恭貴妃連親兒燕王都未曾奉告。秦檀身在宮外，又是如何曉得？

謝均回回都要提及太子, 可見太子殿下冇少因著本身的事兒落謝均的臉麵。他不喜秦檀, 恰好秦檀還要往他姐姐跟前湊, 可不是惹人厭麼？

“娘娘在這椒越宮裡居住多年，未曾騰出時候來，讓人補葺宮宇麼？”秦檀昂首打量房梁，道，“我記得椒越宮乃是前朝所留宮室，年事甚遠，足有二百餘年。”

這情有可原，並不算奇特。

這一回，謝均清楚地看到了她的麵龐。

皎月瞧秦檀的眼神，就和瞧鄉間人似的：“回夫人的話，這宮中的殿宇，與官方的屋舍自是不一樣的。不說二百年，便是三百年、五百年，那也是不會陳舊的。皇上年年命人裝點椒越宮，又怎會需求補葺？”

“本宮曉得。”恭貴妃穩了穩神，道，“嫻兒，你先下去吧。”

周嫻撿起紙團，展開一看，隻見上麵寫著一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