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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廉傑行動敏捷地把椅子挪到爸爸身後，讓顧延年寂然地坐了下來。

五年了。

電話鈴聲高聳地響起，一響就是半天，固執得不可。

刹時，顧延年被絕望擊中了。

副局長卻軟著心，看著小女人一板一眼，當真地在坐機按鍵上一個數字一個數字唸叨著撥號。

伉儷倆找女兒找了那麼久，忽視了他們的小兒子。顧廉傑內心的壓力一點都不比父母輕，他和姐姐乾係最好，家裡又在不竭加深關於姐姐的影象，他也那麼痛苦。顧延年看著之前活潑現在卻變得陰霾的兒子，看著怠倦痛苦的老婆，病倒了。

他必然，必然會找到姐姐，然後讓傷害過她的人支出代價。

幾秒以後，少年衝出房間，給了他答案。

“喂？”

葉菲瑤本身承諾了大姐姐，總有一種任務感在，最後拿著話筒的還是她。

在她的同窗都從大學畢業，開端了她們新的人生的時候, 偏執的顧老頭還是冇有放棄尋覓他的閨女。

買賣還能撿起來持續做，顧延年這段時候在老野生著病。

十三歲的少年坐在姐姐坐過的書桌上，桌上攤著書籍，卻一個字都冇有看出來。

顧廉傑看著父親老淚縱橫的麵龐，冇有好好修剪過的指甲深深墮入了掌心。

***

他屏住呼吸，彷彿在等著最後的審判。

這彷彿是最後一根稻草，顧延年扶著桌子，恐怕本身站不穩把電話線給絆下來。

“你是在找一個標緻的大姐姐，是嗎？”

長途電話費很貴，一個電話就要將近一塊錢，葉菲瑤全數產業也就十五塊多，底子不敷她打多少電話。

他也在抖。

她說：“你好，有人托我打電話。叨教你家是不是在找一個標緻姐姐，姐姐說必然有人在等她回家。”

如許的聲音。

顧廉傑已經把本子和筆遞到了父親手邊。

老婆頭髮也白了，眼睛也花了，她的難過不比顧老頭小。她也才四十歲，都被人喊上了奶奶。而說實話，顧老頭……也才四十出頭啊！

這是葉菲瑤打的第三十七個電話，副局長都數著呢。

她曉得電話那邊的人能夠就是她要找的人，小女人想解釋，卻不曉得說點甚麼好。眼睜著這通電話就要被掛了，葉菲瑤把乞助的眼神投向副局長。

五年的時候, 顧老頭的身材都要垮了。

葉菲瑤麵龐兒都憋紅了，她不想哭，但是還是委曲。

華國地大物博，人丁浩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