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滅門[第2頁/共3頁]

翌日，馬府。

朱祐樘暗自歎了口氣，回身又望向窗外看了好久，不知在思考些甚麼。半晌，他似俄然回過神來，體貼腸望了眼懷恩，問道：“傷勢要緊嗎？”

懷恩欣喜，胸口所受重傷彷彿一下也不那麼痛了。坐在椅上的他像一個大師長，望著本身的孩子含笑問道：“天氣不早，陛下是回皇後處安息還是……”

“李孜省本是前朝奸佞，現在新帝即位將他貶斥，我們與他們態度分歧，還是保持間隔為好。”

“開口！你這孝子，朝廷之事詭譎多變，你懂甚麼！快去換身端莊衣裳，跟我進宮麵聖。”

微小的燭光映照著含笑的二人，兄友弟恭，好不溫馨。

“能從李孜省部下逃脫，定不簡樸。”興王插嘴道。

“你！”馬文升怒，“天然活著，但這輩子你們也再見不到了。”

這一番話說得峻厲，朱祐樘卻冇有一絲不舒暢的感受，反而乖順地點了點頭。

“不錯，皇上欽點，不知是福是禍，你記著，兩天前你是趁亂使計從李府逃出，其他不必多說。”

“是，成了，樘哥哥，派去截殺的人死了很多，懷恩也受了傷。那廝武功實在短長，一家子都會使劍，幸得馬大人有禁止之法，已全數伏法，無一逃脫。”興王脆生生地答到。

“成了？”新帝轉頭，眉間輕蹙，竟是儀表不凡，漂亮少年。

“樘哥哥莫再說這話，我不肯意做的事兒誰也難為不了我，你是嫌我年紀小不頂用嗎？”興王一臉大不快。

“你這孩子，倒更加矯情了……”新帝眯了眯一雙桃花眼，伸手摸了摸興王的頭。

三人又聊了幾句，朱祐樘一向不如何歡暢，懷恩隻好欣喜他道：“陛下，您現在初登大寶，天然有諸多不風俗的處所。此後另有很多環境，會同本日一樣無可何如，需求陛下立下定奪。臣曉得陛下仁慈刻薄，但是該狠心的處所，還是該快刀斬亂麻，不能留下禍害。”

“啟稟陛下，老奴無妨。”

“臣弟（老奴）拜見皇上。”兩人見禮。

“就在這兒歇下吧，莫擾了皇後。”朱祐樘活動了下身材，又對矮他半截的興王說道，“杬兒，從速歸去睡吧，你恰是長身材的時候，小小年紀就要你為我辦事兒，難為你了。”

“哦？”朱祐樘眼角悄悄挑起，“既是馬文升之子，想必亦有將相之器，明日宣進宮來，朕要見一見他。”

朱祐樘彷彿不信，竟主動伸手去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