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五：錢福[第1頁/共4頁]

遺曲今安在，逸為漁父行。”

實在，為夫纔不介懷有無子嗣，為夫纔不但願有人插手你我的豪情。為夫固然金榜高中，卻不過是個翰林院修撰。現在辭了官，更是一介凡夫俗子，既無萬貫家財，又無潘安之貌，而娘子卻能許我平生，與我舉案齊眉，比翼成雙，為夫感激不儘，無覺得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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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輕易壓下翻滾的情感，錢福憋著氣咳了咳，才凝著她問道：“銀耳，你過得可好？”

錢福鼻尖泛酸，大手一伸將她攬入了懷，像個稱職的長輩普通，邊撫著她的腦袋，邊安撫道：“銀耳，這不是你的錯。瑩中一向在找你，她向來都冇有怪過你啊！”

本日晨間的時候，鄰戶的小子又來找為夫做學問，為夫本想偷個懶，不肯與他普通計算。誰曉得啊，他竟搬出娘子你來壓我。為夫細細一想，若娘子在此，必然也是要罵為夫吝嗇的。誰叫我家娘子，是青岩鎮出了名的菩薩心腸啊！

光陰停滯，萬物沉寂。

“鄙人也隻是道聽途說，揚州勾闌間就有一名姓沈的歌女，歌聲之美，名揚四方。”

青岩吾妻，見信如唔。

有人說她早在疆場上捐軀了，有人說她與人私奔了；有人說她行走江湖做了西河派掌門，也有人說她還在宮中，明顯到了放歸春秋，卻還不肯出宮。

“快快快，可貴狀元爺賞識。娘子快拿出綾帕來，請錢狀元題詩。”

所嗟豈敢道，空羨江月明。

他在後門口睡過了夜。

不恨湘波深，不怨湘水清。

唉……細心一算，你我結婚，已是十年之久。而娘子獨去某地，至今七年整。猶記得當時，娘子常常同為夫講：青岩幼時便身染惡疾，早已自知光陰無多。待我去後，官人記得替我去看看，人間的大好國土。

歌女？錢福不由地乾喝下幾杯烈酒。

酒菜之上，錢福藉著酒意，提出要見一見那位名揚千裡的新夫人。

臨出門時，錢福醉眼昏黃，看到的隻要銀耳低垂的眼眸。

她奉告他，那年夜裡產生的不測，末端總結道：“紙婆婆和小宇都死了，姐姐的孩子也死了。我能夠幸運逃脫，是萬幸。”說到這裡，她頓了頓，眼中立即有淚珠滾落，“我冇有看好孩子，冇臉再見姐姐了……”

“兄長，你歸去吧。既然我已經融入了這裡的餬口，也不肯再回宮去了。”

她道：“兄長，冇想到，此生還能再見你一麵。”

黃土之下，不過一碑一棺相隔，存亡遲早，相逢之日，想來不遠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