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第48章[第2頁/共4頁]

青燈如豆，一襲青衫兩鬢斑白的清臒男人，正伏案謄寫，時而回想，時而懷想難過。

“自從你救我一命，我就發誓這條命是你的。現在你身處險境，卻讓我置身事外？並且這個局不是不能破，為甚麼非要以身試險？”

知春尖叫一聲，慌亂地去替她擦拭，又去摸她胸口。禹叔也站了起來，目含擔憂地看著她。

先是無聲的笑，垂垂笑出了聲，直至笑得不能自已，渾身顫抖。

一提起方彥，方鳳笙的心又是一陣讓人堵塞的疼。纖細的手指輕撫胸口，她感到那邊浮泛洞的，像被人撞了個大洞穴。

一口鮮血從她的口中放射出來。

禹叔還是半垂著頭，看動手裡的茶盞，彷彿那茶盞裡有世上最誇姣的風景。

“禹叔，能奉告我，我爹葬在哪兒嗎？”

鳳笙我兒，見信如唔：

遑遑十數年，你出落已超乎為父設想，時覺你是女子，當恪守倫常，又不忍心束縛於你，隻想為父尚建在，隻要還在一日，總能縱你兩年，誰知……

“以是說，當初我爹逼我嫁進孫家，是因為早就預感到能夠會出事？”

“禹叔，你最受我爹信賴，換做任何一小我說不曉得，我都會信。唯獨你，我不信。”

“禹叔。”

“好多了。”

王二家的早就下去了，隻要禹叔和知春陪在擺佈。

禹叔是方家的管家，四十多歲的年紀，身材魁偉高大，沉默寡言。彷彿暮年受過傷, 左腿有些殘疾, 走路一瘸一拐的。他跟方彥的時候好久, 歸正方鳳笙很小的時候, 他就跟在方彥的身邊。

“罷，你等等。”禹叔歎道，站起來去了閣房。

此次方彥出事，也讓他非常受了一番磋磨, 頭上添了很多銀絲, 滿臉霜塵。

他跟從方彥近二十載，再冇有人比他更清楚方彥的脾氣。局勢未明，他不會懼罪他殺，因為那等因而認了罪。是那些人先用刑，卻拿不到他反叛的供詞，乾脆殺掉他，假裝他是懼罪他殺的。

氛圍彷彿凝固住了。

思及十多年前，與靜芳兄曾立有婚約，厚顏求上門，不求你繁華要達，但求能有一隅之地護你安穩。

“阿禹，我平生獨一這一女，愛之如寶。我自責本身的無私，女子平生三從四德，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是倫常是天命，隻要放心居於一偶，實在也不冇甚麼不好。可我卻一時率性，教了她太多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