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14章[第2頁/共4頁]

此番他修行墨家獨門的墨渝劍法，出關第一件事就聽聞了蘇丞相被伯恩侯告了一狀。聽完回稟，俊美的麵龐閃現出些似笑非笑的意味：“蠢不成及。”

他停在蘇瑾清耳畔，淡淡道：“出來說。”

但是天子仍模恍惚糊有印象，在嘉元十三年，陸子玨被蘇瑾清保舉，以天子使臣的身份，前去淮海監兵，以此震攝邊疆的外族。

“朕隻問你一件事，”天子沉著聲道：“你是如何熟諳長公主的？你從長安來，真的隻是單獨一人，無人互助嗎。”

顧容謹張了張唇，將話嚥了歸去，卻又一時不知從哪兒提及。過了很久，才淡淡道:“無事，去做你該做的事情吧。”

天子沉吟半晌，想起長公主府上還住著一名首告之人，那位從長安來的舞姬。便下了一道聖旨，讓羽林衛暗中帶舞姬入宮。

這話聽得內侍監心頭“格登”一聲：“陛下息怒，這些年來，蘇丞相的忠心，莫非您心中還冇有底麼。”他將大殿的熏香換成了凝神靜氣的安神香，這才轉過身來：“即便是要科罪，也得召蘇大人親身來問問纔是，您說是不是。”

“他現在如何了？”天子喉中一噎，冷著臉問。

一雙美眸微微睜大了些，司馬霜猝然開口：“既然如此，請陛下明鑒，小女該當是記錯了，或許……並無甚麼殺人的事情。但此事與旁人毫無乾係，滿是小女一人所為。”

不過幾個時候，那小寺人便返來，細詳確致的回了話。據他所說，蘇丞相聽到陛下的詰責後，沉默了好久，隻輕聲說了一句話。

正巧此時羽林衛帶著舞姬來了，正在殿外候著，天子當即宣她入內。據臣工所言，這舞姬祖姓司馬，單名僅一個“霜”字。

“主子不知。”寺人惶恐跪下，“亦……亦不敢測度啊。”

手腕奸佞，心狠手辣，卻深得陛下信賴。

像是中了蠱普通，顧容謹雖還是淡淡的神采，渾身卻彷彿都僵住了，轉動不得。

“……哦。”蘇瑾清悄悄應了句，順勢收回擊，複又轉向了不知那邊。

蘇瑾清冇有答覆。

頓時，大殿墮入了死普通的沉寂，誰也不敢再說出一個字來，恐怕觸了可貴一見的黴頭。

他好歹是冇有認罪，天子反倒鬆了口氣，語氣還是硬邦邦的，“那鳥儘弓藏又是甚麼意義？是怪朕冤枉了他嗎？”

內侍監忙領命，點了司禮監幾個機警點的小寺人去了。

――“狡兔死，嘍囉烹。飛鳥儘，良弓藏。”

“你放心，這些人很快就不在了。”顧容謹悄悄捏著茶盞，安然道，“宮裡的人傳出動靜，司馬霜用心暴露馬腳，聖上已起了狐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