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坦承罪行[第1頁/共4頁]

背對著鐘慕白的慕容泓卻好似涓滴也冇發覺身後之人已被他三言兩語就逼到體味體邊沿，猶自慢條斯理地持續道：“當然，不止是你，任何與我兄長友情甚好的大臣，他都下不去手。如此熱誠懇懷純善本性，一旦即位，必然到處為爾等掣肘，久而久之，這江山到底跟誰姓，還不必然呢。我則不然，”說到此處，他停手，轉頭看著鐘慕白一字一句道：“滿朝文武，冇有任何一個，是我下不去手殺的。”

長安闞二與褚翔受命退開。

鐘羨聞言，也未幾問，直接入府尋他父親去了。

若真這般小題大做的話，隻怕朝野高低很快就會有風言風語說他有廢慕容泓立端王之意了。

鐘羨先是一愣，隨即又有些不成置信地蹙眉：“他承認了？他親口說，先太子，是他毒死的？”

鐘慕白點點頭。

鐘慕白起家，將長刀置於刀架上，負著雙手在屋中盤桓兩步，轉頭看著鐘羨道：“既然他連毒害太子之事都認了，又何必在動機上作偽呢？抑或，這是他用心設下的騙局，目標就在於讓他即便說出了本相，我們也不敢全然信賴，反而會以為事情蹊蹺另有隱情？”

慕容泓看他一眼，道：“若贏燁抓了端王欲與朕互換陶氏，朕是不會同意的。朕雖對端王母子殊無好感，卻也不想被人冠以不恤寡幼涼薄寡恩的惡名。”

鐘慕白站在他身後，麵色發青雙目赤紅，腦海中不竭閃現慕容淵慕容憲父子倆的音容笑容。再對比麵前這個狼心狗肺忘恩負義的少年，他幾近節製不住本身想要為慕容憲報仇之心，忍了又忍手纔沒有握上腰間刀柄。

端王年僅兩歲牙牙學語，而他的母妃郭氏卻正值韶齡風情萬種。

“為甚麼？天然是為了保住我兄長好不輕易打下來的這片江山。”慕容泓回過身，從地上撿起梳子，一手搭在比熊背上，另一隻手和順地為它梳理毛髮。那烏黑清臒的腕子在比熊玄色毛髮的映托下，如同一截毫無溫度的玉石。

鐘慕白得了他這句偶然之語的提點，也是眉頭微蹙目露疑慮。

“莫非他繼位，就冇人掣肘了麼……”鐘羨話說一半，神情一變，轉眸向鐘慕白看去。

鐘慕白道：“自先太子遇害後，古藺驛早已封閉，相乾人等也早就押至盛京，你現在去，還能尋到甚麼線索不成？”

太尉府兵器房，鐘慕白冷靜地擦了小半個時候的大刀，翻滾的心境才稍稍平複一些。昂首看看一向侍立一側的鐘羨，他道：“為父冇事，你不必相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