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長安[第1頁/共4頁]

求她，求她甚麼？

前程未卜之際發明同業之人竟然是天子陛下的身邊人，一時衝動不已，圍著長安與闞二七嘴八舌地問個不住。

“陛下脾氣大麼？愛殺人麼？”

“你和陛下熟麼？能說得上話麼？”

長安攥著拳頭做抓握狀，吊足了世人的胃口後，一臉對勁地公佈答案：“一隻龍爪！”

世人大笑。

兩夜下來，這根稚嫩的白蘿蔔很快就落空了本來就未幾的那一點活力。憑著繚繞鼻尖的那一點淡淡血腥氣，長安篤定她撐不過今晚。

那是一種驚奇、難堪、悔怨，然後還帶一點幸運的神采。

看著女孩終究獲得擺脫的容顏，長放心中毫無波瀾。

“龍爪？龍爪是甚麼爪？我隻聽過雞爪豬爪。”

內裡又下雪了，人們的臉被暗沉天光照得青白青白的，都不像活人的臉。骨瘦如柴的身材，佝僂生硬的走姿，這纔是真正的行屍走肉。

但擠在車裡的人，倒是聞不到的。所謂入鮑魚之肆，久而不聞其臭，就是這個事理。

唯有與她同車的一名名叫王二寶的少年答了句腔：“講甚麼故事？”

“我這個一人得道雞犬昇天的故事，說的但是真人真事。這個得道之人，就是當今的天子陛下。雞，是我，長安，在潛邸給陛下養鬥雞的。狗，是他，闞二，在潛邸給陛下養狗的。”長安拍著闞二的肩，朗聲道。

世人噤聲。

管閒事也不是完整冇好處，長放心想，起碼，多了一下午的和緩。

長安不滿道：“甚麼叫之前？今後莫非就不是了？陛下專門派人把我和闞二接到宮中去，為的不就是讓我倆持續服侍他……的雞和狗麼？”

她大大咧咧地坐在一群男人中間啃菜糰子，眼角餘光瞄到與她同車的一個少年從門外解手返來，嘴角竟然帶著一點油光。

長安透過車窗看著被扔到路旁的女孩的屍身，篤定她還是撐不過徹夜。

這年代，女人的胸都餓得貼到背上去了，隻要這一身因為年青而倍受上天眷憐的皮膚，白淨光滑可堪賞玩。

他用半袋黍子買下這女孩，約莫感覺實在便宜，因此連獨享的代價都不具有。以是他本身玩完了，分給部下玩。

長安被他們的口氣熏得夠嗆，抹一把臉上的口水，大聲道：“想聽陛下八卦的，都給我閉嘴！”

這些少年最大的不過十五六歲，最小的才十歲擺佈，都是貧苦人家賣去宮裡當寺人的。

如果她不幫這女孩，這女孩今晚將死得非常痛苦和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