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君臣交鋒[第1頁/共4頁]

“提來了直接帶甘露殿來見您麼？”長安問。

慕容泓一起沉默地行至甘露殿前，方回身叮嚀徐良：“你現在就去掖庭詔獄把陶氏帶到甘露殿來。”

長命滿頭大汗，上氣不接下氣道：“不、不好了，徐公公……溺水了！”

徐良本想再罵她幾句，眼角餘光卻瞥見長命躲在不遠處的樹後向他做手勢，當即偶然與長安膠葛，叮嚀她道：“去掖庭詔獄把陶氏提出來帶到長樂宮來。”說著回身向長命那邊去了。

長福早依她叮嚀打了桶水在殿前右邊的海棠樹劣等著。

“徐公公，徐……”長安佯裝叫了兩聲，見徐良不睬她，便回身向甘露殿走去。

長安做小伏低地奉承道：“郭公公過讚了，主子入宮不過三月，恰如那笨鳥方纔入林，若非有郭公公徐公公如許的前輩提點著，早不知甚麼時候就被髮落了。要說前程，主子再學個十年，到時郭公公如果能汲引主子給您提鞋，主子就心對勁足了。”

“郭公公，明天甚麼風把您這個大忙人給吹這兒來了？”長安忙迎上前作揖，滿臉堆笑地阿諛。

慕容泓複又看向趙樞，道：“相國事想讓朕開這個殘暴殘暴的先例麼？”

趙樞道：“臣隻聽聞兩邦交兵不斬來使，陛下如此以禮相待，莫非陛下也承認逆首贏燁稱帝之舉，承認荊益兩州乃國中之國？”

“臣並無此意。”鐘慕白拱手道。

“陛下如果恐為世人詬病，請將陶氏交由臣來措置。”趙樞還未說話，一向沉默不語的太尉鐘慕白俄然道。

“那你去吧。”慕容泓似無所謂道。

“雜家聽聞長公公博聞強識聰明聰明，在潛邸時便深受陛下寵任，乃禦前一等一的機警人，本日一見，公然名不虛傳。長公公年紀尚簡便有如此恩寵，前程無量啊。”郭晴林知徐良救駕之名就是長安喊出來的，故而成心摸索。

徐良高唱一聲“散朝”，倉猝跟了上去。

長安承諾著往殿外走，剛踏出甘露殿的大門，便見長信宮的郭晴林郭公公劈麵走來。

先帝慕容淵與慕容泓雖為兄弟，實則一點都不相像。慕容淵肖其父，龍章鳳姿威武俊朗，而慕容泓類其母，麵貌既姝春秋又小，與慕容淵比擬，便如青鬆之側的牡丹普通，風神絕世，卻非國棟。隻那一雙長眉，烏黑鋒利，眉梢斜飛的模樣與慕容淵如出一轍。

“不知陛下籌算如何措置？”趙樞問。

長福偷眼瞧了瞧殿門前的侍衛，道：“是，主子記著了。”

慕容泓抬眸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