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女帝師二(27)[第1頁/共6頁]

劉離離走後，芳馨上來道：“這位劉大人雖不得殿下看重，心機倒也通透。”

陸愚卿固然軍功鼎盛，但於機謀民氣還不甚熟諳。皇後是體味天子的，她該當不會行這步蠢棋纔是。萬一她行了，我也不能叫她如願。這是保全她，更是保全高曜。

我問道：“莫非現在另有人敢在聖駕前提起貴妃麼？”

萬人稱繆，無改初誌，千膊沉甃，魂思夢憂。”

紫菡道：“天然是無人敢提。但是貴妃在宮中十年，總有宮人會不謹慎帶出一兩句。有好幾次，奴婢和簡公公都覺得那人要不利了，誰知陛下隻當冇聽到。想來是真想通了。”

我淡淡道：“那是因為寵嬖矇蔽了她的心智，怨不得彆人。你便冇有胡胡說話。”

數月未見，她比出嫁時略豐腴了些，雖經曆了理國公府的龐大變故，神采卻更見平和淡遠。我固然有些驚奇，但見她不悲不怒，心中也甚敬佩。

鬆陽道：“皇伯伯說不急。”我這才鬆了一口氣。

紫菡以紈扇掩口：“奴婢得女人多日教誨，曉得伴君如伴虎，‘言寡尤、行寡悔’[45]的事理。當時貴妃剛走，陛下固然不提，內心定然是惱的，還是少說為妙。”

芳馨執傘的右手一顫，隻覺灼人的熱浪在我額頭晃過。她咬著唇，低低道：“實在太醫早就說過女人的身子不好，若以此推讓，也是能夠的。”

小錢道：“大人料事如神。陛下看了長公主殿下的上書，當即大怒，倒也冇斥責理國公世子，隻是下了一道聖旨，命世子休掉先前所娶的老婆。”

我周身一緊，一股寒氣襲上心頭：“那皇伯伯是如何答的？”

我笑道：“開弓冇有轉頭箭，你是回不來了。”

陸愚卿嘿的一聲道：“mm又不是真的要和他做母子，不過因勢利導，互為援引罷了。天然皇子是越明白越聰明越好，隻要他不忘恩背義便可。”

小錢道：“奴婢知事理國公蜜斯和大人一貫交好，便上前探聽。理國公蜜斯曉得奴婢是奉侍大人的，便拔下頭上的金簪，求奴婢將此事奉告大人，還要求大人去處太後與皇後孃討情。”

若四年前我為他們傳信，或許昇平不消遠嫁；若我不勸昇平再嫁，或許她便不會心灰意冷。

我冷冷道：“那是聖旨，君無戲言，連太後和皇後都無可何如的事情，我又能如何！”遂感喟道，“你下去安息吧。”

鬆陽道：“皇祖母說，宮裡閒話多得很，如果皇伯伯確切愛好玉機姐姐，就早些冊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