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女帝師二(16)[第2頁/共6頁]

我淡淡道：“這便是你冇有問細心。”

鄭新道：“客歲春季，昌平郡王在關中大捷那一陣子。”

天子道：“很好。那舞陽君又如何？”

鄭新又向上道：“臣派人跟了他兩天，發明他每到午後辰時，便從一道小門，進了……”不知何故，鄭新停了下來，又側頭看我。

鄭新捋髭沉吟：“不錯。隻是清查到此也甚是不易，莫非便不在舞陽君身高低工夫了麼？”

“製藥？”天子思忖半晌，“朕彷彿是在皇後那邊見過。不過皇後也隻是一笑了之，向來不平，更不會勸朕服用。”

鄭新又道：“那一小盒砒霜藏得甚是隱蔽，當時臣在舞陽君府掘地三尺，連樹根都翻了過來，倒是一無所獲。就在臣一籌莫展之時，偶爾間見到翻出來的地盤上，有五六條死去不久的紅白錦鯉，而私苑的小池中，亦隻要寥寥數尾。臣想著，是不是池中有異物毒死了魚，因而舀乾池中之水，細心摸索了半個時候，纔在池底的山石凹縫中查得一小盒砒霜。盒中固然浸滿了水，但經藥院查證，確是砒霜無疑。”

我點頭道：“並冇有。”忽聽芳馨在我身後道：“啟稟陛下，奴婢記得客歲初夏，大人曾在悠然殿無端暈倒，當時還請了太醫看過。自此以後，大人的身子便一向不好。”

鄭新道：“舞陽君本來一向痛罵不止，見俄然搜出了砒霜，本身也呆了。臣馬上拘繫了舞陽君母子，另有近身奉侍舞陽君母子的統統侍從，將其他世人囚禁府內，派人嚴加把守。隻是連續數日，那人再也冇有呈現過。想來舞陽君府遭此大變，他再不會返來了。這都怪臣太莽撞，請陛降落罪。”

天子問我道：“朱大人當時可有不平常之處麼？”

鄭新道：“奚檜是一個方士。舞陽君不但命他製藥獻入宮中――”

芳馨歡樂道：“是。奴婢這就去和瑤席說。”

我命芳馨隨我到閣房。芳馨問道：“女人不歡暢了麼？”

我驚奇於她周到的思路，一時驚詫不語。隻聽芳馨又柔聲道：“女人暈倒，固是因為紅芯。那紅芯出錯，又是甚麼原因？焉知不是被人謾罵以後，言行如昌平公普通悖逆？連陛下都能諒解昌平公的嬌縱無禮，女人為何就不能諒解紅芯？”

第二日午膳後，天子召我去定乾宮禦書房，本來是司刑鄭新又進宮來了。這一次，周貴妃稱疾冇來，皇後還是不在。午間的陽光熾熱而短促，在金磚上灑下點點金斑。細塵悠然，是這朝事狼籍的禦書房中，最寧靜有序的事物。捲菸嫋嫋，書房中靜如深潭，君臣對答的聲音沉穩清楚，安靜如水。鄭新也當真是快，明天賦來過，本日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