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女帝師二(5)[第1頁/共6頁]

念及嘉芑，心中閃過一絲柔情：“若論救嘉芑的頭功，天然是mm的。”

忽見兩個女子的身影從書廒後閃出，我低喝道：“噤聲！”

我點頭道：“我不希冀弘陽郡王能做太子，隻要他安然長大便好。我這個答案，不知mm可對勁麼？”

我笑道：“mm勸我的話，我幾時冇有聽過？”

我一怔：“麵貌？”

史易珠笑道：“姐姐仁慈。”說罷俯身清算筆錄，將統統紙張都裝入一隻小樟木箱，“前些日子我還來過景園，隻這幾日不見，姐姐如何如許蕉萃？”

一個死去的太子所留下來的最貴重的遺產，並不是他的忠孝、仁義、聰明和英勇，而是他身後阿誰空下來的太子寶座。在他死去的那一頃刻，他與他的這個身外之物比擬，便甚麼都不是了。

惠仙道：“既是皇後傳召，大人還是快些去吧。”

我歎道：“宮裡多事，能不煩惱麼？”

我笑道：“天下不快意，恒十居七八。越大越曉得生之艱钜，一時的要好，能當一輩子麼？親姐妹也不過如此。何況我和她本來便是因利相合，他朝利儘，性命相搏也說不定。”

玉華殿空曠冷僻，穆仙帶著幾個宮人侍立在門口，見我來了，隻是將門開個縫，向大殿深處看了一眼，方接過我脫下的大氅，將綠萼等人喚到偏室等待。我單獨走入殿中。

想起周貴妃以寶劍喻昇平長公主，想起她嫁入北燕的斷交，我不由點頭：“那也一定。”

史易珠道：“皇儲之事，天子一言而決，又何必人望？”

我甚是不解：“她便是定了極刑，於你又有何好處？何必如許刻薄？”

史易珠笑道：“好一個‘父子兄弟，罪不相及’[16]。可惜她的罪不由姐姐來定。”天子若得知四個孩子的凶信，會如何措置世人？以天子對慎嬪、睿平郡王、昇平長公主和昌平公的斷交，恐怕錦素她們一個也活不了。我歎道：“固然如此，這些話又何必說出來。”

我正梳頭，自鏡中望著她淡淡一笑道：“一頓板子，換來長悠長久的奉侍中宮，不虧。”

腳下地毯綿軟，如踩在雲端，無聲無息。我在皇後身後十步開外之處站定，正要躬身施禮，卻聽皇後道：“不必多禮。過來吧。”

我謹慎道：“便少些炮，陛下也必攻陷盛京。”

我浣過手，低頭吹著滾燙的奶茶。隻聽史易珠又道：“我有句話要勸勸姐姐，不知姐姐可願聽麼？”

綠萼道：“慎嬪娘娘可真奇特。有甚麼話連女人都不能說？”慎嬪的確有些古怪。但是現在我卻顧不得她，皇後還在玉華殿等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