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女帝師一(5)[第3頁/共6頁]

陸貴妃道：“賜座。”

我一一核閱，悄悄衡量誰會當選。忽聽錦素幽幽長歎。我笑道：“mm為何感喟？”

貴妃道：“那你就代本宮將這柄白虹劍賜給啟女人吧。”

啟春蹙眉一滯：“怪道兩位mm連個奉侍的丫頭都冇帶著。”隨即展顏，侃侃道，“前人有雲，貴爵將相，寧有種乎？自來赤手起家成為一代君王、一介良臣的人可也很多。本朝太祖不就是麼？我們女兒家雖不能在朝堂上、在疆場上初創一番奇蹟，但能入宮伴讀，襄讚內闈，也是正道。二位mm得機遇如此，可見本朝不管前朝還是後宮，都不以家世取人，可謂腐敗有為。二位mm必噹噹選，如此纔不孤負後宮娘娘們選賢立德的美意。”

啟春笑道：“不瞞二位mm，我今番進宮不過是充數。我平素不愛讀書，專好舞刀弄劍。讓我侍讀，直比殺了我還難受。倒是二位mm，此番定噹噹選。”說罷又問錦素，“不知mm府上那裡？”

陸貴妃道：“不消如此拘束，隻當是來宮中隨便坐談好了。”又轉頭向啟春笑道，“春兒，你常隨你母親進宮，一貫不肯溫馨。本日也隻當是平常，本宮很愛聽你說談笑笑。”

啟春躬身道：“臣女不敢。白虹劍是前朝馳名的武劍，聽聞寒光逼人，吹毛斷髮，臣女雖心癢難耐，卻斷斷不敢殿前失禮。”

錦素回身攀住窗欞。窗欞擺佈雕著大禹坐在大石上向百姓與鳥獸分派食品的景象。錦素不答，隻望著窗外發楞。忽見史易珠帶著小丫頭，悄悄巧巧向我們走來。她一身紅衣似冉冉朝霞，果然是繁華鮮豔的皇商之女。

但聞水晶墜裾一陣亂響，世人諦視，她卻全然不覺得意。看她打扮素雅，卻不失華貴，應是出自朱門。隻不知為何她不像其他官家蜜斯那樣蓮步姍姍，沉寂無聲。

疇前在長公主府中，隻瑣細傳聞宮中的周貴妃最聰明和藹，最得聖寵，她的出身經曆，卻從未與聞。現下聽錦素一說，甚是震驚。一時隻顧呆想，隱翠香囊被我攥在手心，揉成皺巴巴的一團。

錦素失聲道：“她便是名動都城的才女封若水麼？”

啟春笑道：“臣女這些日子新學了一套劍術，娘娘如有興，臣女演給娘娘看。”

啟春道：“那是百官之首司政封家的二蜜斯，閨名若水。”

臉上一熱，身上麻酥酥出了一身盜汗。我的確想去奉侍周貴妃的後代，因她最得聖寵，她所生的皇宗子最有能夠成為皇太子。傾慕權勢的私心，篡奪了坦誠麵對本身的勇氣。錦素這一問，令我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