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女帝師一(50)[第2頁/共6頁]

我忙跪下道：“臣女有罪……”

我笑道：“裱了又燒了，過分糜費。不過話說返來，這些年畫了這麼多仕女圖，交來回回便是這些模樣，也有些膩了。如果有些新奇花腔給徐大人看，不是更好？不若你幫我想想？”

穆仙淡淡道：“都說大人善待下人，公然不錯。隻是也不能將錯處隨便往本身身上攬。去長寧宮傳召，也就是一句話的事情，若這也要賞，那宮裡妃嬪女官的月例銀子那裡還夠？娘娘已經問清楚了，是他多口討賞，大人不得不給。娘娘明察秋毫，定不會使一人抱屈，也不會放過一個有罪之人。”話音剛落，羅公公又叫了幾聲。

我忙道：“臣女惶恐。臣女豈敢妄自推斷聖意？非論娘娘對臣女有何調派，臣女都欣然領受。非論侍讀或是校書，隻如果為國效力，於臣女都毫無彆離。”

我想起兩年前宮裡為義陽公主戰役陽公主重新遴選女官的事來。當初史易珠出宮，周貴妃曾故意讓謝采薇入宮，卻因為昇平長公主與采薇的哥哥謝方思之事而作罷。本年又要選女官，不知采薇會不會來參選。

正說著，隻見小西出去道：“女人，守坤宮的羅公公來了。”

蘇大夫道：“微臣領旨。微臣謝皇後。”

鹹平十三年四月初七，天子出征。

我嚇了一跳：“怎會如許？”

我歎道：“後天就是四月十五，是徐大人和紅葉三週年的祭日，我是想將這幅畫給她兩人捎去的。斷雁西風，切切南歸，她二人一縷香魂，也歸家了吧。”

皇後笑道：“兩年前你還隻要十三歲，現在變了模樣，蘇大人天然想不起來。”

我一麪點上少女的眉眼，一麵笑道：“這些年仕女簪花，仕女弄鸚，仕女臥荷，仕女戲犬也畫了很多了。日日畫，總歸有些長進。”

我忙起家道：“臣女忸捏。”

皇後道：“很好。既如此，此次還要請你為弘陽郡王多選一個女巡，要和你們年紀相仿的。”

芳馨笑道：“這值甚麼？公公儘管拿著。”

羅公公道：“天然是朝政上的事。娘娘這會兒正和蘇大人說話，哦，就是宮裡蘇女巡的爹爹。”芳馨從南廂的小矮櫃中翻出半塊銀餅賜給羅公公。羅公公笑嘻嘻隧道：“這……奴婢如何敢領？”

穆仙道：“是。”但聽有輕巧的腳步聲垂垂遠去。皇後待得門外悄無聲氣，方道：“嘉秬的死，一向像一塊大石一樣壓在本宮心頭。本宮想找個得力的人分憂，可惜遍視內宮，也找不到一人。陛下忙於親征，周貴妃向來不睬會後宮瑣事。你們又還小，何況前些年也多事。現在好了，有你在，本宮也能鬆泛鬆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