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女帝師一(48)[第3頁/共6頁]

芳馨讚歎道：“周貴妃公然有如許短長麼？”

芳馨道：“劍術上誰勝誰負，奴婢看不懂。但是奴婢傳聞，邢女人折斷了蟬翼劍，甚是氣急廢弛，啟女人折斷了白虹劍，卻渾不在乎。隻論這氣度與氣度，邢女人又怎能與啟女人相提並論？彆說平局，便是啟女人敗了，在奴婢看來，也是勝了。”

天子大笑：“太子觀點完整，甚合朕心。”

用過早膳，我便歪在榻上養神。恍忽見太後與啟春在灰濛濛的霧氣中舞劍，白衣勝雪，劍光如電。啟春身姿曼妙，步法精微。偶一轉頭，但見豔光四射，非常斑斕當中隱含三分銳氣，三分豪氣。

芳馨奇道：“這是甚麼原因？”

正說著，隻聽內裡綠萼的聲音道：“內阜院的商總管來了。”我趕緊整整衣衫髮飾，命人請了出去。隻見一個端倪清秀的藍衣內官走了出去，身後跟著兩個十二三歲的小內監，一人捧著一紅一碧兩匹緞子，另一人捧著兩隻木盒。這位商總管不是彆人，恰是疇前慎嬪身邊的親信內監商公公。

宮女端來兩隻繡墩，我和錦素在禦書房外坐等。芳馨和瓊芳等待在儀元殿外。禦書房甚是溫馨，很久方聽天子問道：“都想好了麼？誰先答朕？”

我心中一凜，卻聽高曜的聲音微微發顫：“皇兄所列上中下三策已然齊備，兒臣實在想不出，請父皇恕罪。”

我發笑。實在蟬翼劍折斷後，邢茜儀冷酷如常，並冇有“氣急廢弛”。想是宮人們都不喜好她，故此添油加醋、以訛傳訛，乃至於我身邊的人都津津樂道於邢茜儀的得勝。“姑姑的解讀，甚是風趣。”

我笑道：“聽聞府庫罷弊，內阜院去少府關銀子想必非常困難，怎的另有如許多的金銀犒賞下來？”

芳馨道：“女人既看得如許透辟，何不好好與慎嬪娘娘說一說？”

我點頭道：“慎嬪的雙親和兄長都已過世，剩下的支庶兄弟分了家，裘家隻剩了侄兒裘玉郎，倒也潔淨。於山窮水儘之時起用，這是天恩浩大。裘家的女人連這些也看不見，怨不得老侯爺身敗名裂，實因家無賢妻賢婦啊。幸虧另有一個讀書種子，且看他將來如何。”

商總管道：“多謝大人，現在已近午初，奴婢還要去彆處送東西，大人的美意恕奴婢不能領。”

商總管道：“這如何行？隱善不報，皇後孃娘曉得了，要見怪奴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