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女帝師一(48)[第1頁/共6頁]

出了濟慈宮，紅芯一麵撐起紙傘一麵沉不住氣道：“這邢女人也太無禮。見了女人竟然不肯過來施禮！”

隻見封若水穿一件緗色雛菊紋交領長衣，肌膚如雪，麵貌清麗。說一句豔冠後宮，也絕非虛言。見過禮，她笑吟吟道：“我和錦素姐姐特地過來，約姐姐同去大書房。”

我微微一笑：“姑臨時放眼看吧。”

商總管笑道：“大人所言不錯。少府的人神采確切不多數雅。現在皇後孃娘是看不著了，專給我們這些奴婢看的。隻是這套金錁子是前朝舊物，前些日子才翻出來，本來預備熔掉，剛巧皇後孃娘說要賞下來，這才留下的。”

天子道：“不急，你再想想。”

隻見錦素微微一笑，甚是對勁。忽聽天子又問道：“不知弘陽郡王有何高見？”

我點頭道：“慎嬪的雙親和兄長都已過世，剩下的支庶兄弟分了家，裘家隻剩了侄兒裘玉郎，倒也潔淨。於山窮水儘之時起用，這是天恩浩大。裘家的女人連這些也看不見，怨不得老侯爺身敗名裂，實因家無賢妻賢婦啊。幸虧另有一個讀書種子，且看他將來如何。”

回到長寧宮，綠萼迎了上來，一麵替我脫去木屐，一麵笑道：“女人快來看看，本年新進的兩個奉侍殿下的小宮女都在前麵，各個都都雅！”

芳馨侍立在旁，見狀忙扶我起來，遞過茶笑道：“女人是做夢了麼？”

芳馨道：“女人既看得如許透辟，何不好好與慎嬪娘娘說一說？”

隻聽皇後柔聲道：“如許的大事，去考問兩個八九歲的孩子，他們那裡曉得作答？還是讓他們多想一會兒吧。”

芳馨吸一口冷氣：“本來是陛下又籌算起用裘家了！”

芳馨沉吟道：“皇後竟不怕桂旗等人害她？”

我將銀匙順手拋在青瓷盤子上：“事關慎嬪一小我的得失榮辱，我自是義不容辭為她分憂。可這是家事，娘娘又夙來對孃家有些心結的，我還是少說為妙。幸虧殿下也大了，又懂事又孝敬，也不需求我再說甚麼了。”

商總管道：“這如何行？隱善不報，皇後孃娘曉得了，要見怪奴婢的。”

俄然起了風，窗戶格格輕響。雨滴從窗縫中飄了出去，洇濕了衣袖上的梨花繡紋。冷雨敲窗，烏黑的窗紗濕了一片。窗外的幾樹鬆柏如潑墨般印在窗上，雨絲橫飛，拋出寸寸銀光。芳馨趕緊起家關牢窗戶。

高顯道：“上策乃是如漢將軍趙充國普通，聚殲一方而威服四方，令他族不戰來降。”[8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