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女帝師一(44)[第2頁/共6頁]

啟春頓時笑了出來：“采薇給昇平長公主寫情信？”

我將信箋遞給啟春：“啟姐姐請看，這是采薇mm的筆跡麼？”

綠萼道：“姑姑在前麵和白姑姑說話，女人要傳麼？”

橘子皮被撕成梅花形，暗香撲鼻。我一時髦起，便拿了針線，將五瓣橘子皮從頂部縫合，又塞了一截小蠟燭頭出來，如此便做成了一盞小小的橘燈。橘皮被內裡的火光照得通透起來，如小兒的圓臉普通，紅彤彤的煞是喜人。因不透氣，燭火很快滅了。

回到靈脩殿，果見書案上已備好了筆墨，墨汁已然半乾。芳馨趕緊往硯中注水，從玳瑁墨盒中挑了一支新墨，重新研磨起來，一麵又問道：“女人有何叮嚀？”

周貴妃讚美道：“不錯。”說著將長劍還入鞘中，“這柄劍當真像極了昇平長公主。”衣袂一動，身上的淺綠桃花暗紋如水光瀲灩。直到現在我這才發明，她穿得和啟春一樣薄弱。她拿起小幾上的空缺信箋，細細摺好裝入封套，一麵說道：“昇平長公主分歧於現在的小公主，她不喜嬌養，更不喜被拘在深宮。想必朱大人也曉得，長公主因私出禁宮，在漱玉齋思過。又因婚姻之事，與陛下負氣。”

“如何？”

橘子太酸，我隻吃了半片便放下了：“昇平長公主都關了十幾天了，太後想放出來，陛下偏不鬆口。過節過不好是小事，就怕另有彆的。”

“請她到靈脩殿來發言。”一抬眼，瞥見紅芯帶著兩個丫頭在收被子。我漸漸走了疇昔。紅芯抱著被子道：“女人是在尋奴婢麼？”

我歎道：“罷了。”

紅芯道：“如何冇有？纔剛女人在視窗發楞，眉毛都要擰成麻花了。”

紅芯見我神情不善，囁嚅道：“奴婢隻隨口說了一次……”

桓仙言談高雅，語氣和順誠心，我頓時心生好感，忙站起家見禮道：“玉機何德何能，敢當此重擔？何況此乃兩宮家事，玉機不敢置喙。唯有請貴妃娘娘指導一二，玉機代為傳話，庶幾可為。”

客歲春季，昇平長公主因擅自出宮被太後禁足漱玉齋旬日；向太後存候時，昇平曾早退好幾次；端五節家宴，昇平倉猝打扮，姍姍來遲；天子親征，她的小內監因私行出宮，在掖庭屬被打了十杖。另有好些細藐小事。隻是因為她總能拿出精彩繡品分贈各宮，以是一向無人思疑。

我表示她將被子交給彆人，拉了她遠遠躲開世人，方問道：“前次你說謝家蜜斯和昇平長公主的刺繡很相像，這話還向誰說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