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女帝師一(29)[第1頁/共6頁]

芳馨忙安撫道：“皇後孃娘到底也冇傳女人去作證，且於大人早早認罪，想必是不想與女人對證。”

我微微一笑：“昨日於錦素奉告臣女，陛下出征前，太後曾勸陛下立太子。”

我忙擦乾淚水，扶定錦素的雙肩道：“當初你伶仃無援，作此籌算不怨你。可現在，我必竭儘所能去壓服皇後孃娘，儲存你女巡的官位。”

我深深吸口氣道：“我必然能想個彆例救出錦素的。”

周貴妃道：“桓仙，你先帶宜修出去，本宮有話和於大人說。”

杜衡顫聲道：“娘娘情願為錦素討情麼？”

高曜支頤思惟半晌，朗聲道：“衛君寵嬖彌子瑕時，他便作奸不法，也是好的。待彌子瑕得寵，這位衛君便愛翻舊賬，真不爽氣！”

正說著，高曜從南廂奔了出來，拿著寫好的幾張小楷恭恭敬敬地請我檢閱。我看罷笑道：“殿下一個字都冇有寫錯，連塗改也冇有，很好。”

玄月望日淩晨，我早早去了守坤宮。時氣漸冷，椒房殿中鳩羽色的輕紗帷早換作堇色的重幕，殿角的花架子也撤了下去，預備放夏季取暖的炭盆。大殿正中放了一個三尺來高的獸腳鏤花青瓷熏籠，蓋鈕雕了一隻正在哺乳的母獅。

忽聽平陽公主道：“姑姑不要再說了，孤和二皇兄要聽玉機姐姐說。”穆仙笑笑，便溫馨地退出南廂，隻留乳母安氏和兩個小丫頭奉侍。

我歎道：“若我和易珠一道出售了你，你如許不就太傻了麼？”

紅芯方纔清算好紙筆，白便領著平陽公主和穆仙走了出去。行過禮，我笑道：“公主有些日子冇來聽故事了，明天來得恰是時候。”

乳母李氏曉得徹夜事出非常，正要說話，我忙抬手止住，微微一笑道：“這就去。”說罷拉起他的小手回到南廂。

穆仙笑道：“巧了，我們娘娘正有要事與朱大人相商。”

桓仙和宜修出去後，我方敢除下一向覆在我麵孔上的絲帕。錦素一見我，臉上現出不成置信的迷惑。隻見她一身湖藍錦衣，倒還劃一，隻是髮髻上的銀環鬆了，鬢邊散著幾縷碎髮。周貴妃柔聲道：“本宮來晚了。想不到皇後如許快便定了罪。”

錦素含淚道：“是臣女有罪，臣女實在不該多口。如此害了母親，害了宜修姑姑，也害了本身。臣女有負娘孃的深恩，請娘娘懲罰。”說著就要跪下去。

我更加恭敬：“是。但娘娘可知，太後主張立誰為太子麼？”

杜衡忙道：“隻要能讓錦素持續做女巡，奴婢的存亡有甚麼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