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女帝師一(19)[第1頁/共6頁]

此時小丫頭們都已退了下去，身邊隻餘綠萼和芳馨。我笑道：“儘管說便是。”芳馨咬唇道：“他殺……”

我再不能粉飾我心中的震驚、哀思、氣憤與不解。我墮淚冷冷道：“若陛下真的要廢後，即便熱誠陸貴妃也是無濟於事。皇後出自當年的廢驍王黨武英伯一族，陛下當年隻究辦首惡，主謀不問。昔日不問，莫非永久都不問麼？！冇有陸貴妃做新後，天然也有彆人！熱誠陸貴妃，實是多此一舉！殿下明知如此，卻又為何？”俄然一驚，“莫非昨晚思喬宮的變故——”

這是周貴妃的畫像，是我初到長寧宮時所繪。實在除了髮飾衣裳，麵貌風采並不如何相像。史易珠眼尖：“這不是周貴妃麼？這身淺碧色桃斑紋長衫，恰是貴妃平素最愛的。”

我不答，將破壞的金環放回鏡台，還是遞了一隻銀環給綠萼：“姑姑可探聽清楚昨夜思喬宮的故事了？”

數今後，因死因並無可疑，嘉秬歸葬本家，追賜正七品女史。午後，我命芳馨清算好紅葉的遺物送給她的父母。午歇起來，錦素與史易珠同來看我，三人坐在一起閒話。史易珠歎道：“前些日子徐大人還坐在這裡說話，這才幾日……可見世事無常。”說著眼圈微紅。

沉默半晌，啟春點頭道：“剛纔我不該該說那樣的話，mm彆往內心去。隻是有句話我要勸mm，還望mm聽我一句。”

我歎道：“我是悲傷，但並冇有抱病，分內之事還是要做好的。”又道，“我與徐大人君子之交，不過量談了兩句學問罷了。”

我嘲笑道：“徐女巡的死還不能驚醒我麼？我不要像她如許胡塗。”話一出口，我心中一驚。是甚麼時候，我竟認同啟春，說出如許刻薄的話來？

這不是綠萼的聲音。我忙坐起家。隻見她一身牙白楓葉暗紋窄袖錦袍，腰上繫著我曾見過的流雲百福和田青玉佩。恰是啟春。

金水門方纔翻開，兩名侍衛正坐在簷下打打盹。小錢喚醒一人，悄悄塞了些散碎銀子在他手中，請他開了門。綠萼怯懦，我命她在內裡等待。

我喃喃道：“放下了，才氣走得更好……”

我笑道：“就勞你添水研墨，mm可情願？”

錦素道：“我曉得姐姐與徐大人交好，可悲傷歸悲傷，也該保重身子纔是。我傳聞皇後已免了姐姐這幾日的晨省，也不消帶二殿下去上學。為何姐姐卻不好好歇著？”

芳馨送了出去，返來道：“這兩人問得倒細心，如果奴婢來答，恐怕答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