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女帝師一(18)[第3頁/共6頁]

我一怔：“甚麼功德？”慧珠笑而不語，回身去了。

我感慨道：“昔日承歡膝下，總覺有很多日子能夠伴隨母親。現在進了宮，才曉得疇昔的每一天都是貴重的。在母親麵前，如何蠢鈍都不要緊，進了宮，自是另一番風景。”

熙平暖和道：“前些日子你寫信給孤，孤就曉得你在宮中光陰雖短，卻很有所得。你說罷。”

綠萼右手撐地，滿臉是淚：“奴婢在文瀾閣花圃的魚池裡，隻瞥見徐大人和她的丫頭，另有紅葉，都淹死在池中了！文瀾閣的執事韓公公出來講，她們是出錯落水的。奴婢不敢多看，趕快返來了。”說罷奮力掣回左手，腕上已多了五道慘白指痕。

天子挑了一隻明黃色繡紫雲龍的香囊，比著身上那隻天青色雙龍戲珠的香囊道：“昇平的手巧，一看便不是宮中繡女所繡的俗物。”

熙平闃然展開雙目，眼中儘是不成思議。恍忽之間，閃過一絲欣喜，“你是說……”她鋒利的目光在我臉上逡巡很久。對視半晌，終是我垂下視線，先避開她的目光。

熙平笑道：“昇平繡多些衣服鞋襪，練好繡嫁衣的本領，將來纔好嫁個駙馬郎，伉儷恩愛，舉案齊眉。”

芳馨道：“女人請叮嚀。”

正說著，忽聽人報昇平長公主來了。昇平穿一件硃紅色斑斕瑞字紋長衣，光彩光輝更甚皇後。她飄但是入，盈盈一笑道：“兒臣來遲了，母後恕罪。”說罷不過略向帝後施禮，便立即坐在太後身邊。

從濟慈宮出來，嘉秬叮囑平陽公主的乳母好生帶公主歸去。待平陽公主走遠，她冷靜看我一眼，回身向西去了。我正要讓乳母王氏先送高曜歸去，轉念一想，還是遣紅葉先去伴隨嘉秬，本身先送高曜回宮。

母親點頭道：“我曉得有些事你不便說，我也不問了。隻是你本身要把穩，隻要能熬到平安然安出宮的那一日便好。”

芳馨見我神采凝重，不敢遲誤，領命去了。

皇後笑道：“母後怎捨得懲罰昇平呢？”

母親道：“進宮前長公主特地叮囑了，說宮裡人多眼雜，禮不成廢。”

我淺笑道：“也不必穿紅戴綠，日日盛裝。隻是不要決計穿得如許簡樸就好。母親貌美，又在盛年，平常打扮就很美了。”

皇後道：“皇妹都繡了甚麼花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