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平地波瀾[第2頁/共6頁]

說到悲傷處琅琊王以拳捶案，悲忿不已。孝逸拿起桌案上一封方纔開啟的紀王李慎的手劄，上麵不過乎就是一些“身材欠佳，俗務纏身，暫作壁上觀”之類的遁詞。這紀王乃是太宗天子第十子，人已老邁，平日便怯懦怕事，接到李衝相約起事的函件以後，嚇得膽戰心驚屁滾尿流，連勸琅琊王要謹慎謹慎，複書萬不要落在屬吏手中，服膺服膺等等。

這回清兒不但不答覆他的問話，連眼睛都閉上了。在鏤月開雲，便聽嬌娘說，清兒又聾又啞，總覺得她開打趣，不過是不想讓世人靠近，誰知這清兒自從鏤月開雲被劫上車以來，便始終不發一言，倒讓他開端不得不信。

第二天晨時，氣候清爽輕風習習。鏤月開雲的女人們已然開端迎來送往。俄然兩名身著鎧甲的武官，推開樓梯上的人，三步並作兩步跑上樓來，大呼：

李孝逸忙點頭。琅琊王也得空再向兒子窮究此事，

“都是些庸庸碌碌瞻前顧後之輩，祖宗的基業怕都要就義在你們這些膏粱後輩的手中！枉我李衝一腔熱血，縱使放棄身家性命，於社稷又有何補？”

“隻怕我這也是最後一次管束於你，今後宗廟傾頹，身故家滅。你我之間縱想父慈子孝，也是無從談起了……”

“嬌姐姐返來時，便奉告她侄兒在我這裡，過幾日天然還她。”

表示兒子起家，琅琊王又拿出了一封父王李貞的來信，遞給兒子。

李孝逸忙撩衣跪倒，

“慈母多敗兒，此子如此不成材，還不是你平日嬌寵的！”

清兒仍舊無語。那小王爺心中焦急，便將清兒半個身子摟在懷裡急道：

“可惜李唐皇族還是在相互張望，為父一人起事，再加上祖父在豫州起兵，頂多不過兩萬兵馬，要對抗朝廷雄師，又那裡派得上用處？”

“小王爺，小王爺在那裡？”

他擔憂兒子做事莽撞，說話不敷全麵，幾近將全文複述一遍。李孝逸謹慎翼翼的將信鈔繕了一遍，又召內裡的親信長史蕭德琮和董玄寂出去，謹慎潤色了一番，彆離裝了七個信封，將信口用火漆封好，叮囑親信仆人將信發給七王親拆。

嚇得李孝逸從速伏地告饒。王妃和世人苦勸再三，琅琊王越想越氣將一腔肝火都發在了兒子頭上，竟拔出腰中佩劍砍向兒子。王妃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