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落拓王侯 生死兩難[第3頁/共6頁]

卻見馬萬才跪下哭道：

又回身對劉易從道：

博州城上守軍見琅琊王已死，遂大聲喝彩，又大開城門，將十二騎團團包抄。

他手撫幼弟頭頂如有所思。

琅琊王表示兒子靠近，用微小的聲音在兒子耳邊斷斷續續道：

“不然不然，小王爺隻需熬到了長安，便是您出頭露臉的日子了。”

三天以後，左金吾大將軍丘神勳親帥十萬雄師來到博州城下，但博州戰事已了。劉易從帥全城軍民出城驅逐丘神勳入城。丘大將軍深覺不過癮，不但在四周州縣羅織冤獄，大肆搜捕琅琊王餘黨。又將韓王，魯王，霍王，範陽王以及通州刺史李撰，金州刺史江都王李緒，申州刺史東莞公李融等人一併押往長安，交給有司審理。

“此跪乃是為了感激萬才兄安葬父母遺骨，我兄弟二人即使此生冇法酬謝，來世變作犬馬，也會酬謝您的恩典。”

“那萬才本日辭職，明日一早前來恭送小王爺。”

李孝逸展開雙眼，見是平日的酒肉朋友馬萬才，跑得滿頭大汗，覺得他來消遣本身，惡狠狠道：

李孝逸冷冷的盯著馬萬才，

“且慢！小王爺，且聽萬才一言。”

李孝逸用獨一潔淨一些的玉佩絲帕為弟弟拭去血跡，那絲帕上又沾了些孝淳的皮膚血漬。除了拖著孝淳的手安撫他以外，李孝逸甚麼也做不了。兄弟兩個又被擯除到木籠囚車內。跟著囚車柵欄被鎖死，木輪骨碌碌地壓碎拂曉的沉寂，緩緩向郊野駛去。在博州城外的十裡郊原，驕陽似火，草木翠綠，很多前來送行的人哭喊著湧向木籠囚車。

“父王，還留著這個何為麼？”

忽見琅琊王左手動了動，指向胸前，李孝逸忙扶住父王身材，順動手指方向扒開箭羽，竟在琅琊王甲冑的貼身口袋裡拿出一物，定睛看時，竟是那方嬌娘留下的素帕。他顫抖著翻開鮮血滲入的手帕，內裡還是那塊龍鳳玉佩，模糊可見手帕上“相約長安，再續前緣“八個字。

淪為階下囚，此時也不容李孝逸多想，便被軍士推搡著向前走。他忽而扭頭用儘儘力向馬萬才喊道：

“收屍便滾遠些，細心世子爺濺你一身血！”

隆冬，博州大牢。琅琊王世子李孝逸和幼弟李孝淳，被關在一間伶仃的牢房內，八月的氣候盛暑難耐，氛圍中充滿著令人堵塞的酸腐味和糞便的騷臭味，直到瓷窯大掌櫃馬萬才走到李孝逸的麵前，牢頭大聲呼喝李孝逸的名字，這位昔日的小王爺才漸漸抬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