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番外：此情成追憶(2)[第2頁/共5頁]

她看了我一晌，眼睛裡是盼望是躊躇，點點光芒。我拉起她的手，卻被她更用力地握在了她的掌心。

“真的是你？你如何會到西京來？”

她說她擔待不起，她不能。又是這句話，可那就是實際。連遠在憫峰山的師父都有擔待不起的時候，更何況她一個深宅女子。

我不想華侈時候解釋這些來龍去脈，隻道：“我很想你。”

“甚麼？”她又如許問我。

他有點語結。世人老是說六合之大，他能夠隻是風俗這麼說了罷了，並未深想過。但我見過山，見過海，走了很遠的路來到這裡。心在此處，六合又與我何乾？

“我來看望朋友。”

“你不想進宮？”那天早晨我問錦瑟。

她說她的家人或許早就有了要送她入宮的籌算，以是纔會送她去憫峰山治病。她覺得那會是自在，卻本來不過是提著鳥籠出門，為的是把她送去彆的一個籠子裡。她瞥見了天，卻飛不出來。

當時他還很愛笑，黑瑪瑙般的眼睛骨碌一轉，很滑頭的模樣：“你的朋友，是父皇的嬪妃對不對？”

最妄圖享用的蔣熙元為了愛情遠走他鄉，卻樂得嘴都合不攏；我也是為了愛情分開了憫峰山，可我冇有他那麼榮幸。

“我替你保守奧妙，還給你一個能夠自在出入宮中的便當。”他走到我身前抬頭看著我，笑眯眯隧道，“你承諾我一個前提。”

有一個詞叫喜好，有一個詞叫兩情相悅，另有一個詞叫無可何如。

可他卻冇放我走，他問我是誰，為甚麼會在宮裡。

“閔風哥哥？你如何會在這裡？”她摒開身邊的宮女，低聲吃緊地問我。

“誰？”她又問了一句，不像是冇有聽清，而像是不能信賴。我站在門口冇有走近，再次清楚地說：“閔風。”

很多年後，我坐在屋頂上看過彆的一個女人，那隻是我的任務，但她讓我想起錦瑟，想起我十八歲時阿誰仲夏的夜晚。

我曾經無數次回想，我為甚麼要顧及她所顧及的那些？我喜好的隻是她，她的家人與我何乾，他們的死活與我何乾？

“你如果走，我就讓人抓你，連你的朋友一起。我瞥見你從北邊過來的，那邊的嬪妃可未幾。”他抱臂看著我，“偷會嬪妃但是殺頭的大罪，對你的朋友來講也是。”

“找你。我有話想說。”我道。

我一點兒體例都冇有。我冇體例讓她不哭，冇體例讓她不去管她的家人，更冇體例把兩情相悅變成聯袂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