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7章清明[第2頁/共4頁]

這一起與範逸同業，範逸走得早，又最為守時。他本身守時，便也最惡感旁人遲。

本日還要出發往京中去。

老夫人遂多問了句，宴相是誰？

稍許，驛館小吏來請，說範侯這端都清算安妥了，請老夫人解纜。

已經不在了……

宴書臣看他，“照實奉告陛下便可，陛下心中自有原則，不會有失公允。陛下讓範侯你去，便是曉得你不會偏袒。陛下要曉得的隻是真相，若陛下想聽任盛家疇昔，便會讓李家動手去查，也查不出來個究竟；陛下如果想嚴懲盛家，讓去新沂的人就不會是範侯你。以是，範侯無需多心，當如何便如何……”

比及巳時過後，趙琪來了苑中，“姐姐，傳聞了嗎？我們這一趟歸去，要和宴相一道呢！”

宴相是國中重臣，是陛下最正視的臣子，也是天下讀書民氣中推許之人。

趙錦諾淡淡垂眸。

昨夜在暖亭中同宴相相處，她心中還感慨過，宴相的後代該是多好福分，但本日聽趙琪這麼一說，趙錦諾心中俄然替宴相可惜。

――宴書臣，書都拿倒了，說，你是不是在偷看我！

在很早的時候……

躺在床榻上，想起本日同宴相在一處，說了《曆山紀行》，又說了其他好幾本書，宴相都當真聽著，眸含笑意，溫文如玉……

同範逸一道，就連常日在府中慵懶慣了的祖母都不大敢作遲。

……

――宴書臣，我們今後如果生個女兒就叫錦諾吧，錦者誇姣也，諾是一諾令媛，錦諾就是你我之間的誓詞……

趙錦諾看了宴相一眼，亦不敢多看。

她福了福身。

她唇邊微微勾了勾，想起桌下那雙清澈不染一絲灰塵的眼睛，朝她天真暖和得笑著，他同他的明白一處和她號召點頭，在江船上他偷偷親她，她眸間的錯愕……

剛出苑中，卻見驛館的小吏快步朝苑中來，“大蜜斯安好。”

他伸手捂住額間眉心，似是龐大的悲哀從中而來，壓抑得他喘不過氣來……

而後回身向內側躺下，很快安穩入眠。

趙則之才同祖母道，宴相是百官之首。

何況趙家另有官職在，王氏的孃家亦在朝中任吏部要職，趙琪傳聞宴相要一道同業，同趙錦諾傳聞時候一樣欣喜！

她不測，溫聲問道，“這位大人，但是有甚麼事？”

馬車內，範逸正同宴書臣提及，“陛下讓我去新沂查陸家和盛家之事，此次陸建涵犯這麼大的事兒，受連累的人很多。若光是陸建涵，這倒也罷了，宴相你曉得早前盛家另有三個女兒，兩個姑爺都同陸家走得近。我在新沂也調查過，這二人手腳都不如何潔淨，這波如果徹查，怕是盛家這兩個姑爺都得連累出來。既是陸家，又是盛家，實在涉及太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