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碼頭陌生人[第2頁/共5頁]

白叟遠遠地就瞥見鄭世浩跑過來，就放動手中的籮筐，朝鄭世浩揮揮手。等鄭世浩跑近了，他捏著掛在脖子上的毛巾擦擦臉上的汗水，大聲道：“浩子，你小子這幾天都到那裡去了，蹤跡都不見一個，老頭我還覺得你又去香港淘金了。問你母親，你母親說你抱病了。平時見你身材都挺棒的，一小時能跑20多千米，如何一下子就病倒了？”

老漁夫蟹伯說他是一個返國華僑，無兒無女，從外洋回到帆海平靜居也有七八年的時候。但是村裡人都不信他是一個返國華僑，在大陸人的印象中，返國華僑不會那麼落魄，這個老漁夫既冇有販子的富態，也冇有老者的慈愛馴良，反倒讓人感受他渾身披髮著一股彪悍的氣味。蟹伯固然年近古稀，但並不衰頹，反倒是精力矍鑠，身形健旺。

去縣城之前，他先騎著摩托車到海港，看看本身的漁船。好幾天冇見到本身敬愛的漁船了，不曉得漁船在這幾天裡受著風波的吹打，是不是感到孤傲孤單，一樣想著本身。

鄭世浩來到中國銀即將美金兌換成群眾幣，櫃檯的銀行辦事員在點鈔時候，多次以不成置信的眼神看著鄭世浩，估計是不敢信賴還略顯稚氣的鄭世浩既然能有這麼大的身家。

戴著玄色眼鏡的男人擺擺手說：“冇事，就是對你的漁船感興趣，想買你的漁船。我們嘛，是一個船隊的職工，想買幾艘二手船，看你的漁船嘛，保養得還不錯啊！”

“這幾天身子骨差，發熱了，在床上躺了好幾天。”鄭世浩有些難堪，找了一個藉口對付著。

他叉開話題：“蟹伯，你明天但是大歉收啊，打了這麼多魚，能賣個大代價啊！”

漁船跟著波浪高低顛簸，做著有規律的閒逛，彷彿在向鄭世浩點頭表示。鄭世浩放好摩托車後，走到漁船的中間，悄悄地拍打著漁船的鐵板：“嗨，伴計，好幾天不見你了，甚是馳念你，你是不是一樣馳念我呢。”

蟹伯有一張飽經海風吹打和驕陽暴曬而構成的古銅色麵孔，斑白又稠密的眉毛上麵是鋒利如閃電般的眼睛，深淺是非不一的皺紋鮮明刻在肥胖的臉上，白叟這形象，如何也不能讓人把他跟返國華僑聯絡起來，倒像是一個久經風波的老漁民，村民們都是在海邊長大的，察看彆人的目光老是相稱靈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