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睜眼說瞎話[第2頁/共3頁]

“娘為了照顧我，已經整整幾天冇閤眼了。方纔奶奶喊冇人做飯，娘起得急了，一下就栽倒地上人事不省，我好不輕易才把她扶到炕上……奶奶，請尤大夫來看看吧。我好驚駭娘也一睡不醒，嗚嗚嗚……”餘小草捂著臉假哭。

張氏皺著眉頭，看到瘦得冇二兩肉的老二媳婦，心中忍不住嘀咕：這個病病歪歪的老二家的，不會真病了吧？要真累病了，又得費錢！

“甚麼？你娘暈倒了？？我去看看！”餘海飯也不吃了，急倉促大步朝屋裡衝去。

“小蓮一小我忙不過來，我去看看吧……”柳慕雲抬腳就要往門外走，卻被女兒拉住硬按在炕上。

“彆理奶奶，她更年期綜合症！她罵甚麼，你左耳進右耳出，彆往內心去……”餘小草頓了頓，俄然拔高了聲音，尖聲叫道：“娘，娘！你如何了！！奶奶快來，我娘暈倒了！！”

喝著帶糊味的豆羹，另有乾得幾近能噎死人的雜麪餅，打漁返來的老邁餘大山忍不住生機了：“這飯讓人如何吃啊？另有麪餅，硬的跟石頭似的，還讓人吃不？”

這幾天，柳氏除了做沉重的家務，早晨還分歧眼地守在女兒的身邊。本來肥胖的身子，熬得隻剩下一把骨頭，神采更是慘白得冇有一絲赤色，眼下是濃濃的青黑。

柳慕雲坐在炕沿上，愣愣地看著女兒，冇反應過來。餘小草忙抬高聲音道：“娘，您累暈了。還不躺下去？”

小草望著這個八歲小蘿莉肥大的背影，這個當代還在父母懷中撒嬌耍賴的小門生，在這個家庭中，已經頂的上大半個勞力了。

餘小草聽著特無語，豪情你女兒是女兒，彆人的女兒就不是女兒了？餘小蓮才八歲，比你女兒小多了，從早忙到晚你看不到，你女兒就抱了一捆柴就心疼了？

“死丫頭，跟誰學的這怪話！”柳慕雲黃瘦的臉上，染了一層胭脂色。

聽到內裡的叫罵，柳氏倉猝起家，下炕時卻踉蹌了幾步才站穩了。

她對餘小草道：“請甚麼大夫，你娘是太累了睡疇昔了，少一驚一乍的。彆吵你娘，讓她多睡會兒！”

白日睡很多了，姐姐剛有動靜，餘小草就醒了。她揉了揉眼睛，隔著窗紙看到內裡天氣尚早，矇矓地說了句：“如何起這麼早？”

“問問你媳婦！讓她做個飯，從巳時初（早上九點）就進廚房了，折騰了快兩個時候，就弄出這麼個玩意兒出來！”張氏掰了一塊麪餅在嘴巴裡儘力地嚼著，喝了兩口豆羹才硬噎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