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前生今世[第2頁/共3頁]

“娘躺上炕歇歇，家裡冇柴夥了，我和小孃舅去撿點。”陳大寶邊說，邊幫陳阿福蓋上被子。走的時候，還把臟衣裳拿出去，把門關好。

家裡固然有三畝旱地，但父切身材不好，母親要做繡活掙錢，弟弟才十歲，大寶才四歲，地步就佃給大伯陳業種，每年給他家交六成租子。

他站在炕上說道，“娘過來，大寶幫你脫衣裳。”

有個親奶，跟著大伯住。大伯家有三個孩子，大兒子陳阿貴二十二歲，娶妻高氏。二閨女叫陳阿蘭，十五歲，彷彿本年底就嫁人。三閨女叫陳阿菊，十二歲。陳阿貴又有一兒一女，兒子陳大虎五歲，女兒陳大丫三歲。

正要再想想那隻奇特的小燕子，卻聽到廚房裡傳來切菜聲和王氏同陳名模糊的說話聲。

忽視掉不友愛的內容，音質像奶娃娃，糯糯的，好聽極了。

東屋靠窗也是一個大炕，炕尾兩個炕櫥，地上一個破桌子，兩個凳子。

王氏嗔道，“看當家的說的，如果冇有你，我們這個家就跨了。正因為有了你，我們才氣好好過下去。特彆是阿福，她最該孝敬的就是你……”

四週一下子靜下來，隻要遠處的狗吠聲和偶爾傳來孩童們的笑鬨聲。

她身上穿的藍色小襖是斜開，不是繫帶，而是盤扣。盤扣很小，又緊，不輕易解開。陳阿福抬起胳膊費了半天勁，才解開兩顆，彆的都是大寶解開的。

陳名身子骨好些時，能編些草筐草帽草鞋，也掙不了幾文錢。家裡另有五隻母雞，下的蛋首要給陳名和陳阿福補身子，偶然兩個孩子也能吃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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係裙子的帶子是活結，好解。她一拉就開了，裙子一下子滑落在地上。她坐上炕，大寶又下來幫她把裙子撿起來。

王氏說，“……本來，想著阿福癡聰慧呆的，行動又倒黴索，嫁出去遭罪。便想讓她一輩子不嫁人，由孃家贍養。雖說阿祿好，卻又怕他將來娶的媳婦不好，給阿福分受……恰好我在林子裡撿了大寶，就想著讓阿福認大寶當兒子，將來再給她立個女戶，帶著兒子一起過。等我們死了，阿福不至於刻苦，有人扶養她，孝敬她，身後還能享用先人的祭拜。可現在，阿福的病竟然好些了，若好完整了，那還是嫁人的好。拖了個大寶，她如何找獲得好人家呢？”

陳阿福一下子被嚇醒了。展開眼睛，另有半晌的恍忽。望望襤褸的屋子，聞聞有尿臭味的被褥，她已經穿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