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一家之主[第2頁/共3頁]

“娘，娘。”華鶴年小聲地說道，“彆在刺激爹了，爹身子不好，再氣出個好歹來。”

何秀娥上前道，“爹，喝水嗎？”

“我為甚麼不說，我們是瑤瑤的爹孃，不管產生甚麼事，她都是我們的女兒。”年菊瑛流著淚緩慢地說道，“產生這類事，誰也不想的，莫非我們也像村裡有些人鄙夷我們的女兒，以為她丟了我們麵子，給我們臉上爭光，是不是也要和外人一起，唾沫星子淹死她啊！她犯了甚麼錯？我們也要落井下石，如許無異於逼死她。”

年菊瑛趕快拿起掛在門口牆頭上的小掃帚看著已經站在本身麵前台階上的華誠懇，掃了一下身上的雪，又彎著腰掃了掃他褲腿上的灰塵。

何秀娥看了看，有些不肯意脫手，剛想找藉口來敷衍……

“俺去叮嚀一下承進娘。”華鶴年回身朝廚房走去。

呱噠、呱噠……華誠懇腳上穿戴草窩子跨過了大門檻，走了出去。

華誠懇將狗皮帽子丟給了年菊瑛，她拿著帽子拍了拍上麵的雪。

嚇得華鶴年從速上前拍華誠懇的後背，年菊瑛從速拿起大茶缸遞給了他，“他爹從速喝水，喝水。”

讓孩子瞥見不好，小姑子今後還如何在孩子們麵前說話。

還冇抬腳，就聞聲大門彆傳來呱噠呱噠的聲音，年菊瑛一抬眼就瞥見當家的華誠懇緩緩地走來，“當家的你返來了。鶴年啊！你爹返來了。”

“彆說了。”華鶴年用力兒的扯著她的袖子道。

華珺瑤哭得不能自抑，因為嗓子受傷哭聲沙啞刺耳。

何秀娥叫著隨掉隊來的大兒子道，“承進。”然後翻開起八仙桌上的大茶缸蓋兒，倒了些水，蓋上了蓋兒晾著。

年菊瑛擦乾眼淚道，“我去看瑤瑤醒了冇。”

華誠懇拿著茶缸喝了兩口，氣味才平順了下來。

年菊瑛大著膽量，聲音發顫著說道，“老頭子，瑤瑤她再也不敢了。”

“在廚房呢？”年菊瑛抽泣道，“孩子們在你們屋炕上玩兒呢？承進看著兩個小的。”

“我不喝你的水。”華誠懇接著道，“換鞋。”

“讓女人換！”華誠懇號令道。

“去吧，去吧！這裡有我呢？”年菊瑛揮手讓她分開。

年菊瑛麵色躊躇，脫口而出道，“瑤瑤不在家，在二丫家玩兒呢？”

然後婆媳兩個爭著跑到華誠懇身邊，蹲了下來，年菊瑛順手將帽子放在了八仙桌上，婆媳倆一人一隻腳，麻溜地給華誠懇換上千層底的玄色布棉鞋。

在配房炕上的三個孩子聞聲動靜，立馬趿拉著草窩子就跑了出來，“爺爺，返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