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天下第一[第3頁/共4頁]

大師都是雍丘民，誰冇有個親朋故舊家眷？他們要編成十屯的動靜都已傳播出來，若不讓家眷一起編入屯，精乾們也不會樂意，再加上四周馳驅拚殺，存亡難測，士卒們的心機需求也非常激烈，冇阿誰屯長能管住，就連許獨目屯裡的兩百人裡精懦夫卒也隻要七十許，其他都是上不得疆場的老弱婦孺。

轉首看去，樹旁卻站著一個提棍的肥大男人，身高隻要六尺，約莫四十來歲的模樣，膚色烏黑，麵相很淺顯，顎下有微須。

“那若在皇甫嵩麾下精銳中，我能排多少？”

鄧季解下背上弓，同環首刀、手斧一併放到樹腳，提長槍尖聲道：“謹慎了！”

“你還在這裡乾啥？再不去挑人，精乾都讓彆人搶走了！”

這句話問得有些冇眉目，許獨目沉吟一會，答道：“自宛城敗後，我們軍士從未練習過，九成是憑力量用飯的農夫，以你這般，或可排入五百位內。”

幾個許獨目屯的精乾唯恐天下穩定，嘻笑著替他倆清場。

“好小子，力量又長了幾分！”

鄧季還在靠著樹乾發楞，肩上卻猛地被拍了一下，接著是那道熟諳的聲音：

“天下第一？”幼年傲慢，許獨目笑著搖點頭也不去評價。

這個事理鄧季明白，許獨目也是明白的，隻不過麵前少年在戰陣中雖是扶不上牆的爛泥，在他轄下士卒中卻夠出眾也活得悠長，在這亂世，活得悠長些的才氣成為朋友，他也不過是想搭搭話罷了。

說完這句，又用許獨眼聽不到的聲音嘀咕了一句：“若不比老子短長，上了戰陣如何保老子不死？”

“你是在做夢呢！”許獨目是汝南黃巾，和皇甫嵩麾下比武過幾次，左眼就丟在那一戰中，他損了句後還是答道：“若你在此中，最多可為什長伍長之流！不過他們練習有素，即便士卒技藝不佳，疆場共同廝殺起來也是驚人，與我等不成同日而言。”

聽得不是難堪本身，男人神采纔好了些：“原雍丘謝氏部曲，方蒙！”

這些雍丘民兩千多，隻要七八百是精乾，其他都是老弱婦孺，不過鄧季也曉得，任由前麵四個屯長遴選，也不成能將這七八百精乾全吃下去。

聽鄧季喝止，那男人提木棒的手一緊，回身過來，眼中已有凶光：“兩位大人還欲如何？”

少年擺出惡棍樣，許獨眼好笑道：“若你麾下滿是技藝賽過你的，能甘心聽你使喚？”

鄧季想想，照實道：“若打不過，他也是老弱，願來自來，老子隻按老弱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