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辯[第1頁/共3頁]

韓齊再一次啞口，鄧季又道：“發如韭，剪複活；頭如雞，割複鳴。吏不必可畏，小民向來不成輕。這首歌謠，你也該聽過吧？”

正在兩人絕望之時，鄧季又道：“算了，將來之事誰能說得準，不過麵前，老子隻想先殺它一個朗朗乾坤、腐敗天下出來！”

被這一問俄然怔住，鄧季俄然感覺這彷彿是將來本身該思慮的嚴峻題目，半晌纔回過神來，卻見不但韓齊，連謝允都湊過來眼巴巴看著，隻得誠懇苦笑道：“我也不知！”

注：出自《後漢書·皇甫嵩傳記》。

韓齊木然，鄧季持續道：“田租不過三十稅一，就算免除能有多少？其他戶賦、算賦、口賦、更賦另有多少？專獻天子的獻費另有多少？養畜牲的芻稾稅有多少？皇甫嵩天然好本領，這些如何不一併奏請免除？”

這下輪到韓齊張嘴結舌看著少年，很想罵出一句無恥。

怕韓齊還要發答辯以抵擋，鄧季忙道：“現在你傷勢已好，倒該著力纔是，我屯中卒少，便委你先做個伍長如何？”

再細心看看，哦，比起前兩天，少年嘴唇上多了一蓬纖細青須，這小子開端長毛了，精力倒充分，擱了槍，剛揮手甩手揮開辟上汗漬，又趴到地上籌辦做那奇特的俯臥撐，韓齊扯動嘴皮，畢竟還是忍不住出聲號召道：

莫非說管他是那路神仙的罪惡，老子隻想在這亂世儘力活下去麼？

少年說得輕鬆，韓齊很不滿，瞪目衝他怒道：“如何就不是黃巾？”

不過是饑荒、瘟疫、戰亂罷了，也就是天災和**，這些年大師都經曆很多了，那有甚麼？咱荊、兗、青、徐、豫五州也冇少過，憑甚麼就你冀州做出這副死人樣恐嚇人？

這倒不是鄧季後代帶來的知識，倒是漢末已傳唱近百年的兒歌，這時的升鬥小民，十有**倒都曉得。

長兵器已練得順手，舞到酣處，鄧季大喝一聲，長槍俄然脫手飛出，“咄”地插進一株老槐樹中。

他說到這裡，恍然想起麵前少年那天在牆頭的話，前麵便再接不上來，鄧季笑嗤道：“如何不再持續？若這些一併免除，天子如何花消？外官如何奉承內宦？十常侍如何住廣廈穿華服？大將軍何進如何掌兵？”

聞聲孩子們的喝彩，韓齊才從思路中復甦過來，昂首看樹下打量服從的少年固然體格彪壯已如成人，但一臉稚嫩卻如何也諱飾不住，若鄰家孩兒普通，那天城牆上的話真是他能說出的？並且還讓本身竄改主張從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