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孝心[第2頁/共3頁]

不是驚駭，也不是蒼茫。

“就一些粥，不礙事的。”楚維琳也不消丫環服侍，散了烏髮，登鞋上床，“我歇會兒，等申時二刻，媽媽喚我起來。”

陸媽媽應了，過來放下了幔帳。

這會兒吃很多了些，到了正中午反倒是用不了多少了。

楚維琳盯著那一盤盤菜肴，具是適口的，偏她就是吃不下。

她曉得會產生甚麼，不好的弊端的她能一樣樣竄改，就比現在天早上，她不消為了一簇金桂罰跪，也不會為了寫不好字而受章老太太懲罰。

那年穿超出一次，見地到了甚麼叫天翻地覆，便是再遇見甚麼匪夷所思的事情她都能夠瞭解，因此一睜眼又重活了過來，也不是甚麼奇怪事情了。

聞聲外頭傳來的問安聲，她一個激靈醒過神來，揉了揉眼睛，在楚維琳出去的時候站了起來。

“去廚房看看有冇有粥。”叮嚀完寶槿，楚維琳又與寶蓮道，“在祖母那兒提起來了絹花，你多做幾支，給五姐姐、八mm送去。”

“不但是寫字，旁的也要用心學。你小時候就是個聰明的，若不是那年磕到了腦袋甚麼都忘了，現在定是哪一樣也不輸其他幾房姐妹。”章老太太感慨了一句，“針線可有促進？”

因為金桂，她記得這一日，卻分不清現在她到底是十二歲亦或是十三歲？這個夏末，可有甚麼事是她應當狠狠記著的？

早上起來以後，她還冇有握過筆，但想來該當是和死之前的本身寫得差未幾。在常家那五年日月裡，她常常練字，一筆一劃，練父親的字，就彷彿父親還握著她的手當真細心教她一樣。

這邊寶槿服侍楚維琳用粥點，那邊寶蓮就已經去了楚維琛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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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女落筆時想著父親的字，感念父親哺育之恩，就寫了這個字。父親曾說過，字如其人，一筆一劃皆是民氣。孫女不但要學父親的字，也要學父親的人。”這番言辭在過來時就已想好，此時說來倒也順口。

清暉苑裡，寶蓮趴在東次間的圓桌上睡得迷含混糊。

楚維琳喜好寶蓮的通透，點頭應了。

章老太太看字，又看人，半響才道：“如何想到寫這麼一個字？”

“女人返來了？”寶蓮笑嘻嘻迎上去，扶了楚維琳的手。

固然想曉得為何章老太太俄然之間討厭起花草來，但楚維琳不好再問冬青，等墨香濃烈了，便提了筆。

“再過半個月就是三女人及笄之禮的日子，奴婢記得之前花朝節時三女人有送幾支絹花過來，一會奴婢挑一挑，女人去道賀時戴上，三女人必然歡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