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頑疾[第2頁/共3頁]

冬青又與楚維琳道：“看老太太那意義，是幾個女人輪著，明日該當是六女人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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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維琳有些不測，這個時候算不得早了，陸媽媽最是體貼他們姐弟的人，礙著端方她不能住到外院裡去照顧楚維琮，每日就守著清暉苑，也照顧著因為女仆人歸天而空空蕩蕩的主院，因此極少在其他處所待到這麼晚才返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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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維琛半信半疑，詰問著又確認了一遍，這才放下提到了嗓子眼的心，抬步出來了。

翌日，氣候晴好。

章老太太眉頭幾不成見地皺了皺：“為了，你去碧紗櫥裡。”等楚維琳出來了，她才道，“讓她出去吧。”

楚維琳應下。

楚維琛一愣，還未褪去紅腫的眼睛一下子又起了淚花，拽緊了李氏的手不肯放。

章老太太的呼吸陡峭，睡得很沉，一個時候後才緩緩轉醒。

冬青給了個放心的眼神，道：“老太太就是想請五女人陪著說說話。”

天氣垂垂暗了，寶槿點了燈，正點燈芯，陸媽媽挑了簾子出去。

自打薛媽媽病了以後，章老太太一向讓她療養，又撥了兩個小丫環照顧她，這一養就是十幾年，丫環都換了兩撥了，想來本日挑進頤順堂的兩個小的就是為了薛媽媽籌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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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老太太含著蜜餞，閉著眼睛歇了會兒，才慢悠悠問道：“維琳，這段日子在做甚麼？”

楚維琳頭一個入了頤順堂，章老太太高低打量了她幾眼，一言不發地表示她坐下。

薛媽媽曾經是章老太太身邊頂頂得力的，作為陪嫁丫環進府，在各房各院裡都有一份麵子。

這樁事體在楚家並不是甚麼奧妙，乃至是當年老祖宗鼓吹的事情，以此來提點楚家女兒們的操行操守。

從楚維琳手中接過繡棚，章老太太雙手捧著，細細看著。

冬青端了藥出去，服侍章老太太服下，楚維琳坐在羅漢床邊，從碗裡挑出一粒蜜餞，送入章老太太口中。

“老太太。”冬葵的聲音從中屋傳來，“薛媽媽來了。”

楚維琳點頭應了。

湖色料子上繡了未滿開的荷花，花瓣由白到粉，過渡得流利天然。

很多年前，薛媽媽有定過一門親，還未過門那男人就死了，男方冇有倔強要求她守寡，薛媽媽倒是頂真的人，一向服侍著章老太太，把月俸分出一些寄給那邊。

“每天喝著藥，那裡能有精力呢。”寶槿皺著眉頭，道，“奴婢的老爺就是這模樣，是藥三分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