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民鳥狀告[第2頁/共5頁]

“公子請留步。”若遷下了榻，“敢問公子貴姓大名。”

她宣泄完氣憤之情，語氣和緩了很多：“也罷也罷！姐姐二哥，我們走罷！誰要管他死活！”說著，便要拉了琬玓和宸允向外走。

“我不是甚麼貴公子。我從小和母親相依為命，乃至連父親是誰都不曉得。”若遷低語。

一刀一頓，遲緩有力。

琬玓熬了藥，同宸允一起喂少年服下。便出了住室，順手將門掩上。

“終究來了麼？”木辛梓低語，看不出一絲神采。她站起，回屋取來龜腹甲和刻刀。在龜腹甲擺佈刻上古字——六月初十，辛梓卜；貞，吾助之；貞，吾不助之。

東方垂垂泛白，晨光透過窗戶，射入室內。已經是寅時（淩晨三點至五點），桑若遷方纔悠悠轉醒。

“不必。”

“公子？”宸允幾步走疇昔，要去排闥。

潭邊的竹蓆上跪坐著一名少女，年約十七，雙眸微垂，目光停滯，眉間帶著淡淡憂愁。她麵上不施粉黛，娥眉淡淡，雙唇淺淺，臉頰素淨白淨，讓人賞心好看。

宸允長歎一口氣，將十餘種藥草各抓了一些，放在瓷盤裡。“大抵就是如許了吧。熬成湯，喂那公子服下，臨時一試。如果不可，我再想想彆的體例。”

“公子？公子？”宸允輕叩門，並不見他答覆。琬玓和塵沫姐弟也倉猝聚過來：“公子？你還好麼？”

若遷愣愣看他，有刹時的入迷，好一會兒才遊移著接過，將手絹探入黑紗內，輕拭淚水。伸謝聲藐小如蚊——“多謝女人美意。”

“鄙人姓白，名宸允。”

“無妨。”宸允見他肯出來，長舒一口氣，“不知公子身材可有不適，隻怕餘毒未淨。”說著，便伸手去，欲替他評脈。

宸允上前一步，抱拳：“還得請公子包涵。鄙人冒昧突入了貴府，又偶然間發明瞭公子的密室。”

卿沫一驚，她本是偶然扣問，誰知驚觸到了人家的悲傷事。“抱愧。”

“公子能夠製出如此之多的毒物，也是不凡。”宸允神情一頓，繼而揚起笑容。人不成貌相，這滿屋子異毒公然是這膽怯自大的少年研製的。

“這本不是甚麼禁地，我何嘗會見怪你們呢。”若遷苦笑，“我所中之毒，並無解藥，公子能製出解藥，定非等閒之輩。不像我，製毒無數，終究竟害了本身。”

“啊——”卿塵不甘心，“我快困死了呢！”

它輕車熟路的飛過幾重山，進入一片雲竹林。雲竹林的中心是一片空位，朝南蓋著兩間竹屋，屋後是一個明鏡潭。潭水清澈無魚，安靜如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