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故事的開始4[第1頁/共4頁]

姥姥緩慢地往寧言書嘴裡再塞一隻，不讓他有工夫說話，這父子倆跟炮仗似的，一會麵就得炸。

在這個家，最忌諱提“死”字。

姥姥站在孫子這邊：“寧寧事情忙，又不是在外頭亂玩你就彆抱怨了。”

“哎呀好了好了。”姥姥做和事佬，這話頭一起她心知不好。

寧言書嘲笑，胃裡絞痛，半點胃口都不剩，碗推開，說：“您又要說存亡有命是不是？他死的時候您也是如許。”

寧言書聽話，不吭聲地嚥下嘴裡的東西。

平時家裡就老太太一小我用飯，菜做得少，可貴兩個男人都返來了，李阿姨弄了一桌好菜，把吃起來不吃力量的肉菜推寧言書手邊，老太太共同默契，拖過一盤白水燙蝦，捲起袖子籌辦給孫子拆蝦肉。

寧言書淡淡點了點頭：“以是您說甚麼我們都得聽著不是嗎？”

正值飯點，大食堂往外飄著香，寧言書摸摸胃，一天站了三個台到現在就墊吧幾塊緊縮餅乾，餓得狠了跟鈍刀剮似的，悶疼，他深思一會能吞一頭牛，甩著車鑰匙拉門出來，長年在他們家做事的李阿姨正巧端了菜出來，瞧見他歡暢地朝後院喊：“老太太快看是誰返來了！”

寧言書把車開上通衢：“出來了，我回家拿點東西，你們先去。”

齊園笑著打趣：“哥你家裡是不是給我們藏著嫂子呢？都不捨得出來了啊？”

路上車越來越少，開到大院門口崗亭裡立著的兵士打直了腳背給行了個軍禮，寧言書降下車窗掃了眼，是個新麵孔，看著年紀特彆小，皮膚是長年風吹雨淋的色彩。寧言書單手在眉尾碰了碰，把車駛了出來。

他拿鑰匙開鎖，裡頭黑漆漆的，拉亮燈才氣看清牆上桌上都是甚麼――

當時候姥爺還在，身材健朗得很，跟姥姥一人一邊坐孫子身邊，桌上擺著一盤紅彤彤鮮滋滋的大蝦，二老不動聲色吃了頓飯，數了數，期間寧言書含著飯朝那盤蝦瞧了三次。

這一看是走不了了，寧言書回房間給齊園去了個電話，讓他們先吃著，他這邊完了再疇昔。

槍，一比一模擬，拿在手上一絲分量都不差；刀，長的短的最小的能折進手指縫裡叫人看不出來；軍刺，單刺雙刺血槽鋒利冰冷；另有很多用槍彈殼粘的模型，粘這個的人手真巧，坦克、裝甲車、武直、無人戰役機，冇有能難倒他的。

寧言書的姥姥姓秦，單名一個箏字，在總參乾了一輩子的鐵腕娘子，現在退下來了喜好侍弄花花草草，這些年修身養性，半點不見年青時候的短長，笑起來慈眉善目，見著孫子哎喲一聲，吃緊忙忙脫了手套要過來。因為父母事情忙，寧言書從小是跟著姥姥姥爺長大的，豪情不普通，平時那麼端莊的人唯有見了姥姥還能暴露點笑，彎身拉住白叟的手叮嚀：“您慢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