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老攻說我認錯人[第2頁/共6頁]

謝緣笑了笑，低頭冇說話，又不知從那裡變來了乾的絹帕，伸手給他擦乾頭髮，再撫去他臉上的水跡。苗條的手指帶著紅色絹帕轉了一圈，停在脖頸前，像是忍耐了一下似的，這才往下擦去，替他都擦潔淨。溫熱的指尖掃過冰冷的肌膚，兩邊俱是怔愣了一下。謝緣目光沉沉，好大一會兒後才收回擊，道了句：“師尊……換身衣裳罷。”

謝緣卻不動了。他擰了擰本身的頭髮和衣角，登陸坐著，將兩條腿擱在水中，眯起眼睛看他。桑意的衣衫被水珠子墜下，平常清雋端肅的描述消逝殆儘，鎖骨暴露來，下頜尖墜著水，往上是紅潤的臉頰。頭髮早被水浸散了，烏黑和婉的一大把，看起來比平常的色彩更黑一些，就襯得膚色更白。

“師尊？”

桑意便隻要擺擺手，表示本身不在乎。身邊的水盆已經空了，兔子們醒得比桑意早，早就跑竄去了不曉得那裡。謝緣又俯身撿起放在腳邊的一捧花――整整齊齊，分門彆類，像是挽了一角彩虹送到人麵前：“師尊，這仙洲上每一蒔花我都為你采了幾枝，比那天我送你的都雅。”

……月終之日。

謝緣伸手過來牽住他的手，又笑了：“也不是孝心，隻是喜好師父罷了。”

桑意坐起家來，瞥見謝緣立在岸邊，低頭今後拉著係在船後的長繩, 將劃子拉過來。他向桑意伸出一隻手, 桑意扶著船舷站起來, 跟船一起在水裡搖搖擺晃, 半天找不到處所落腳, 謝緣便上前一步踏進水中，伸手攬著他的腰背，將人抱了疇昔。

“師……尊？”

謝緣長得實在很鋒利，並不是合適被人放在膝上寵嬖的模樣，也冇有圓潤好捏的臉頰，桑意一下子冇捏起來，隻要多往他臉上摸了幾把。他之前覺得本身出師後帶的門徒會是學齡前的小包子，最多不過一百歲，冇想到倒是如許的一個小少年奉上門來。說遺憾有些遺憾，說不遺憾也是真的，謝緣明顯非常會來事，望向他的眼中滿是他的倒影，一個疊一個亮晶晶的，從冇放出來過其他的人。喜好也是毫不諱飾――甚麼時候諱飾過？炙熱又坦誠的心機也一併擺在臉上。

謝緣低下頭去，有些驚奇地看了看水中。他能夜視，天然也能瞥見跟著水流飄走的那一縷白濁――僅僅是轉刹時的相貼，桑意如同回到了阿誰夢中，被身上的人極力撻伐操控。冇法抵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