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絕心漸起欲動手[第1頁/共3頁]

阿九的身子晃了晃，低頭卻見白闕子的手掌漸漸攤開，定眸一看，他右手手指樞紐處竟起滿了老繭，食指、中指也有汙黃的老繭，其他處倒是乾淨光滑。

四下驟靜，隻餘絹布沙沙聲，耳邊俄然霹雷一響，傳來一道極其平淡的壓抑話語，此中全無感情，“你是誰？”

一頃刻，那古怪的聲音又自兀地在他腦內響起，“你躲甚麼？”

阿九一怔，對他們說話的內容有點在乎，胸口莫名堵塞，又感覺白闕子投來的憐憫目光非常刺眼，心中始終冇法沉著。

“依你骨骼，是習武奇才。能讓他上心的人，可未幾。不過、是騾子是馬，待光陰一遛才知。有本領的話，就證明給我看看，你配不配活著。”

程欽重重咳了一聲，白闕子摸了摸後腦勺，不美意義的眨巴一下眼睛，“見笑了，我又說了不該說的。”

“你冇錯，不必報歉。”阿九的聲音是冷酷的，平涼至極，頗富靈氣的黑眸轉動一週凝在青色石板，不顧他的勸止，俯身將碎瓷清理潔淨。

“磨磨唧唧，想走就快點走。”

阿九抿了唇，主動將杯子遞給白闕子，“奴的名字，不值一提。”

阿九不語，神采黯然，目光幽幽鎖在笑得非常光輝的玉蝶臉上，眼皮也冇動一下，陰寒滿目。那聲音突地頓住了，垂垂消逝，再未響起，終歸於虛無。

“是。”白闕子倉猝拱手向前，衝動笑了笑，興趣盎然坐回原席，一喜之下喝了數杯水。忽而感覺有人在看他，他舉杯望向阿九，暖和笑道，“渴了？要喝麼？”

程欽露齒笑道，“半路從商隊搶來的，他坐在主轎，估計是用來奉養暖床的奴婢。我瞅他成心機，今兒便帶來玩玩。”

“不堪？人間男人誰冇個三妻四妾，大戶人家甚有十幾個暖床小奴，如何到你這裡就變成不堪之事了？我看你是被你夫人套住了，真窩囊，枉為男兒！”

“返來了。急著去那裡？”

“不不不….”白闕子連連點頭，額頭滑落些許汗珠，磕磕絆絆道，“我家中已有夫人，人生苦短，自當珍惜，豈能對這些不堪之事感興趣。”

白闕子蹙了眉，蹲下身子緩慢清理起來。阿九昂首，撞見程欽掃視來的淩厲目光，指尖微顫，也蹲下身，拿起白娟就往白闕子衣襬擦拭去。

萬事皆有因，謊話有因，所為有因，白闕子為何如此？並且、有如此臂力之人，怎能夠是程欽口中的病秧子？

阿九的目光凝集在了跟在程嶽身邊的玉蝶身上，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默不出聲地今後挪了數位，掩蔽在從門外魚貫而入的眾奴婢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