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迷霧之中遮真姿[第2頁/共4頁]

“那還待著做甚麼！散了散了。”

莫懷桑冷眼以對，厲聲道，“國師入宮了，皇上這兩日都不會上朝。”

謝梓安眼中緩慢閃現一抹促狹笑意，這個淩晨很溫馨，聽不見任何蟲叫鳥鳴，彷彿處於萬丈深淵，隔斷塵凡喧嘩般的安好。手指上傳來溫熱的觸感，但心的冰冷卻讓情感萬千。

六月的時節，雨後晴和，輕風拂柳，飄落漫天的柳絮。少年腳下一個趔趄，幾乎跌倒在地，衣衿沾上了些紅色絮物。

這是一個少年，樣貌不出眾，卻有一雙如黑葡萄般發亮的瞳眸，眼裡仿若承載萬千星光，燦若銀河，連帶著麵貌也精瞭然三分。

莫懷桑的酒壺被撞落在地，酒香溢位，滿地殘露。來者倉促道了歉，將酒壺拾起，謹慎翼翼地遞到他手中。

“不曉得啊。”

“父皇為何不來上朝？是不是身材不舒暢，我屋子裡有上好的雪人蔘，等會就讓宮女呈疇昔。”

禹泓定定站在原處，從懷裡拿出一張潔白無瑕的手巾，將手上的血汙擦潔淨，非常詳確，直到整張手巾被染成緋紅色，他方小小聲說道，“是，禹泓會聽話的。”

謝梓安雙眸若幽深水潭，茫茫千裡，不成探清，“若心無棲息之所，不管到天涯那邊，皆是流浪不定。皇上的情意臣領了，但恕臣不能接管。”

他緊攥袖口，嚴峻地往殿內望瞭望。

兩人隔得近，謝梓安能夠瞥見弘毅帝臉上的皺紋，以及汙黃的眸子，模糊傳來難聞的氣味。貳心中不知是何滋味，隻是麵上還是掛著光輝笑容。

禹泓聞言，攤開手掌，五指皆是針孔，手心處的小洞還滲著血，“二…二哥打的。”

弘毅帝收回一聲苦澀酣響，手收得更緊了，白髮狼藉在床榻上，懶懶說道，“誰敢說你，朕誅他九族。”

“手如何回事？”

“徒弟，我是傳聞本日父皇未上早朝，方前去一看….冇有其他的意義…”他小聲說著，暗中察看莫懷桑的神采，見他神采陰沉。心中不由一抖，神采委曲至極，小小力扯了下莫懷桑的袖口。

隔了好久，未聞聲謝梓安聲音，玉衍直接道，“辰時，有婢女發明他暈倒在柴房。口吐血沫，渾身青紫，但傷痕又不像毆打而至，氣味極其微小。”

謝梓安一笑，手指放到了他的肩膀上，微微攬著，“皇上又賴床了。若誤了時候，會有人說臣勾引君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