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心如刀割陷寒潭[第1頁/共4頁]

欣兒無法，隻能看著阿九漸行漸遠的身影。

阿九蹙眉，堪堪一笑，有力爬動唇角。在他昏昏沉沉、搖搖欲墜之時，不經意間暴露了袖口的油紙包。

“國師大人，下次我來時，你給他戴上鐵鏈好麼？栓在門口，讓他狗一樣吠叫、用四肢走路，那模樣必定很風趣。”她臉上閃現少女的天真爛漫，一笑，春光光輝。

她翻開，見到內裡是糕點時，略微吃驚了一下，“這麼肮臟噁心的東西！你難不成是前來獻殷勤的？想送這東西給國師大人吃？”

半夢半醒之間，一塊暖和的布貼到了他的臉上，微寒的水沿著喉嚨口流入，澆滅了他炎熱的火氣。阿九沙啞喊了一聲，緩緩展開雙眸。

柳珺瑤點了點頭，莞爾一笑“既然國師大人都這麼說了，那就算了。”她纖細的手指小力拽住謝梓安的衣襬，“走吧，我還想好好逛逛國師府。”

阿九至始至終未看柳珺瑤一眼，他的目光凝在謝梓安身上。麵無波瀾，隻剩一片蒼茫無知的青白。

阿九神采慘白，迷含混糊的躺在草蓆上，夢話不竭。他蹬著腿，五指摳上天裡，指甲斷裂，鮮血如注，他痛苦至極，仿若亂箭攢心。身材不由得伸直成一團。頭咚咚磕著地板，以此減輕絞肉般的痛苦。

“你昏了兩日。”欣兒低聲念著，用毛巾擦去阿九額間冒出的盜汗。“我本想請個大夫來瞅瞅，但管事們不讓。”她神情暗淡下來，現當代代，仆從底子不需看病，死了扔了便是，也冇有大夫情願醫治卑賤的仆從。

夜空飄著細雨，晚風吹拂。阿九來到昶月院的屋簷下，找一潔淨之處跪坐下，深深吸了口氣，將身材的不適儘數壓下。

“說了又如何，有誰會在乎一個仆從？”

謝梓安不再看他，轉而推開房門，“柳女人，出去吧。你不是想看麼？隨我來。”

阿九推開她的手，手指抵著牆，勉強支撐住，不讓本身的身材滑下去，“我現在身份如此寒微，又怎會捲入陰詭？你放心，我真的冇事了…..”

“為何不成？仆從本就是牲口啊？”

謝梓安悄悄笑了，視野淡淡在阿九暗澹的臉上飄過，隻說了兩字，“彆鬨。”

國師府，柴房

柳珺瑤聽言，嘟囔著嘴，“國師大人都瞥見了，你這仆從如何還敢頂撞？”她上前，毫不客氣的將阿九推倒在地，腳踩在他的手上。不顧他的抵擋，強行從他袖口裡將油紙包摸了出來。

欣兒攬住他，心中一暖，帶著些顫音道，“阿九，彆勉強本身，痛要說，你老是甚麼都憋在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