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絕妙[第2頁/共3頁]

終究目光落在落款上……

“來了。”

足足三尺長的考卷，僅用了一炷香的時候，她便已經草草答完了，將筆悄悄地放在了沈喬的案桌上，又道了句感謝，便起家對著徐夫子欠了欠身，分開了。

連小書童都不甘逞強地跟風，讚譽聲此起彼伏，而話題的仆人公沈喬滿帶著笑意，幾近是在統統人的擁戴之下走進了大堂。

考學的男人本就比女子多，男人占得坐位比女子多上了一倍還甚，若不是為了少些事端，她倒不肯暴露女子真身。

“拿去吧，用我給的筆，可不能考得比我差哦。”

的確，另有兩個月便要州試了，要正式入涼州學府中備考，便隻得辭了這工，但即便是辭了，她心中也是歡樂的。

以是……隻要借筆來答了。

一番談吐之下，四下皆喝采，就連一向遁藏著的秦殷也不由側目。

徐夫子這才走過來收卷，拿起考卷本覺得會看到的是一片空缺，熟料考捲上，固然筆跡潦潦，語句精簡，倒是有理有據，非常出色。

秦殷低著頭不言語，心下不是不清楚他指的所為何事。

秦殷趴在窗沿上，近乎貪婪地看著這如此美景，嘴角帶了淺淺的笑。

正坐在秦殷身邊的沈喬也風雅回以一笑，涓滴不內疚作態。

秦殷也冷靜地鬆了口氣，跟在了人群後走了出來。

看到掌櫃的正坐著檢察帳本，便走到他麵前，點頭道：“掌櫃的，明日起，我便不在酒樓打雜了，特地同您說一聲。”

秦殷也笑笑，泛黃的臉上因表情甚好地原因也敞亮了些許。

沈喬收回了目光，再次望向剛纔那少女分開的方向，如有所思。

踩著鐘聲緩緩出去的徐夫子，秦殷是認得的，常常都是她代劉公子上徐夫子的課，為人呆板了些，但講課確切風趣得很。

“三年前的事，我都聽你疇前的主子，劉公子說了，那麼當真地偷學也還是落榜了，竟然本年還要考。”

遠遠地傳來那胖小二的呼喊聲，她悄悄跳下長凳，邊回聲邊小跑到一樓大廳內。

掌櫃的本來另有一絲不捨，這個孩子說到底，是個乾實事的孩子，但一聽到考學二字，便麵露諷色，高低打量了她一眼，嘲笑道：“你倒是還不斷念。”

秦殷咬了咬牙，麵上帶笑，對著沈喬輕聲道：“沈蜜斯，可否借我一支筆？”

沈喬聲音也很輕，但卻不乏調皮的意味，實實在在恰是她這個年紀該有的敬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