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古都的夏（2）[第1頁/共2頁]

下了場細雨，氛圍裡微微鹹濕，不太熱有點涼意。

“小蜜斯，你彆動，我去吧！”錦蘇放下包裹，籌辦去瞧瞧。

梅夫人娘仨個，帶著兩個仆人，車子塞得嚴嚴實實。

“不可，老爺叮嚀過我，不能分開太太半步！”錦蘇決然回絕。

車高低來一名穿戎服的年青人。他規矩地朝梅夫人鞠躬，大聲說道：“梅夫人，路途辛苦了。請您跟我上車。”

梅夫人昂首望去，不過十幾年風景，北平已破敗至此了？

“陸軍長？……，他太客氣啦！”

前麵不遠處，有一台黃包車。管家王富招招手，車伕興沖沖地過來。

他們從站台出來，昂首往外看。車站裡人未幾，顯得實在有些蕭瑟。

“孃親，我們彆如許乾等了，”拾瓔道：“不如到前麵的小道，看可否截住兩台車。”

一行五人，在火車上度過冗長的兩個白日，整整一個夜晚。

俄然，遠處駛來一輛拉風的汽車，它帶著轟鳴聲吼怒而來，在他們身邊嘎然愣住。

人多噪聲大，梅夫人幾近冇歇息，渾身怠倦不堪，臉上也儘是倦容。

“喲，這可不巧，那您們等著吧！”車伕說完，搖點頭，踱著方步，漸漸歸去。

“嚴燕生，……，嚴副官，是你？”梅啟玥認得他，在梅第宅的花圃裡，他們還聊過天呢。

從車站出來，往廣場疇昔，路還算平坦。

“哦，你是說霑豪？你們幾時到的？”梅夫人問。

“夫人，您請上車吧。您坐兩天的車，必然非常的疲憊。軍座命我來接您，把你們安設好了，我就開車回南京了。”嚴燕生道。

“還好啊，你們到之前，這裡剛下了一場雨，氣候不那麼炎熱。少爺已為你們預定了兩間上好的客房，明天早晨，你們就好好歇息。”

“大蜜斯，您真是好記性！”

梅夫人抬眼望去，年青人模樣周正，雙目炯炯，不麵熟，有些熟諳，她彷彿在哪見過。

轉太長安街後，連像樣的馬路都冇有。中間的路麵不平，汽車顛得短長；汽車吼怒而過，路上揚起滿盈的灰塵。路兩邊坑坑窪窪的，人力車和行人艱钜地走著。

“我們明天到了，開過來還好，十幾個小時，還不錯的。”嚴副官答道。他用心開車，不再說話。

嚴副官說完，略微低頭，表示敬意，又說道：“夫人，我是嚴燕生，軍座號令我，接你們去飯店歇息。”

“兄弟，真不巧！剛纔到的火車，今兒客人多，坐上車走了。”車伕道：“不如，您兩位先上，我再返來一趟，拉剩下的幾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