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收驚[第2頁/共3頁]

溫夫人是甚麼人？紅鵑還冇張嘴說話她就從她的神態看出端倪來，也不再難堪紅鵑，摟著張晴嗬嗬笑道：“本來孃親的嬌嬌是嚇著了，來，孃親給嬌嬌收收驚。”

張晴點點頭，“親家太太和大嫂的那位三嫂都在，我本來曉得姐姐在身邊，已經定下心了，想向親家太太和大嫂賠不是的，但是那小寶寶俄然哭起來，我嚇了一跳，就冇想那麼多，隻想著找孃親了。”

這套收驚詞是溫夫人跟薑老夫人學的，也不知是這套詞兒真的管用，還是女子的手和順暖和，在小孩子身材各個部位遊走，安撫了小孩子的情感。每次張晴吃驚驚駭的時候，溫夫人或者薑老夫人用這套體例，都見效明顯。

“二蜜斯去看孫少爺，驚著了。”

溫夫人說著邊撫弄著張晴的身材邊唸叨著：“揪揪毛兒，嚇不著；捏捏鼻兒，嚇一陣兒；揪揪耳兒，嚇不點兒；拍拍身兒，魂上身兒；摸摸屁股，百病兒除；扒拉扒拉腳丫兒，來家裡找娘咧……”

張暄依言進門，到溫夫人中間坐了，邊拿帕子擦汗邊將張晴在綠汀院的細節說與溫夫人聽。

溫夫人想著忙安撫張晴：“冇事冇事，你姐姐在那兒呢，有她在，親家太太和你大嫂都不會見怪你的。”

被她這一笑話，張晴頓時不美意義起來，紅了臉小腦袋直往溫夫人懷裡鑽，溫夫人被她嗬了癢處，又覺她姐妹二人風趣兒，嗬嗬笑個不住，邊笑邊對張暄招手，“快出去，彆在那風口裡站著，出了一身的汗彆受了涼。”

小女兒固然年紀小，但是極懂事理，她定是曉得媳婦的孃家人都在，不好叫人瞥見笑話。如果不是怕得緊了，她也不會從二進院子頂著大日頭那麼遠跑到上院來。

大嫂剛生了小寶寶，恰是歡樂的時候，她卻那麼說小侄子，以後還不管不顧的跑出來，大嫂的孃家人隻怕也會見怪。

新碧忙派人通稟溫夫人，不一會兒溫夫人就親來相送，又對張晴的講錯無狀表達了謙意，胡太太隻說張好天真爛漫，反而把她嘉獎了一通。

但是本日這話也隻能到此為止，她再不能拿實話往她母親心窩上戳了。

說著滿臉歉疚之色，低下頭來。

一個是嬌縱寵嬖的蜜斯，一個是剛出世的宗子嫡孫，她一個丫環，哪頭兒都獲咎不起。以是她隻能將話兒往短了說，往簡樸裡說。再如何著她也不能說：二蜜斯是因為孫少爺長得醜才驚著了；或者是說二蜜斯冇見地，被剛出世的孩子嚇著了。